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将生命变成一副画,然后强行在上面画上自己想要的颜色。
无论画的是否漂亮,那都成了无法摆脱的枷锁。
徐币商是一个人,是一个会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有自己所思所想的人。
即便徐科意没有真正感受过父母的爱意,却也知道一个孩子应该在期待中降生,而不是带着目的,从面临这个世界发出第一声哭声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往后的命运。
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也比寻常小孩早熟许多,所以他不会贸然的去打听徐老头的事情。
只知道他早年丧妻,有一个不常见面的儿子,每天闲的在村里乱晃,只是偶尔当落日西沉的时候,会坐在门口露出一丝孤寂。
即便他一向冷静自持,可在徐老头的葬礼上没有看到徐币商的时候,他还是怨的。
但现在怪谁呢。
似乎谁也没过好。
而他又忽然想起,徐老头从没让他叫过爸,却又给了他姓徐。
双人徐,没有人,便是余。
最后一点烟灰落地,他被火光烫了下手,手指微蜷的将烟头掉在地上。
收回心神,他将烟头踩灭,又捡起来丢进垃圾桶,转身进了门。
散不去的烟草味被风留在了门外。
走上阁楼的时候,徐币商已经醒了,他正半个身体探在阁楼外,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连忙匆匆地收回目光,躺在床上当乖宝宝。
“别装了。”
他暼了他一眼,拿出了他之前来时的那个行李箱。
之前穿过来的那身西装还是被太阳晒坏了,果然价格越高昂的东西越精贵,在太阳下都那么难存活。
里面依旧是那几身匆忙塞进去的西装,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拿出来过,他选择一身深色的西装,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徐币商。
“要穿在身上吗。”
回去总要体面些,毕竟是要争遗产呢。
徐币商的嘴唇动了动,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他便说:“穿上吧,我想看。”
对方抬眼看向他,又垂下眼睑,接过西装走进了洗漱间。
徐科意侧头看向阳台外的那盆牡丹吊兰,这类植物其实并不能放在太阳下暴晒,以前他会在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将吊兰放进来。
但自从徐币商来了之后,他似乎很喜欢这几盆小植物,每天的悉心照料便成了他的任务。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却能将这几盆花照顾的很好,上面甚至开出了细小的花苞。
如果他不是“徐币商”的话,他会成为谁呢。
会成为一个花店老板吗。
想到他穿着围裙一手拿花洒的样子,他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
听到从洗漱间走出来的声音,他回过头,原本只是高挑而挺拔的男人突然变得高大了许多,带着凛然的气势。
一身深蓝色的西装从头到脚的将他包裹,显出他宽肩长腿的好身材,腰窄而臀翘,笔直地站着,迎面而来的贵气让人想看又不敢直视。
他单手打着领带,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徐科意明白了什么叫高高在上又不容侵.犯。
想必这就是徐币商在他人眼中应有的样子。
“过来。”
他张开手,徐币商抿着唇一步步的向他走近,而后被他搂着腰抱进了怀里。
他们四目相对,近的呼吸相闻,气息在彼此之间交.缠。
忽然,徐科意侧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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