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
他独自一人走上楼,空旷的宛若庄园一样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居住,连脚步都能响起回音。
小的时候这里还有保姆,却也不会留宿,而当他长大之后,除了定期过来打扫和做饭的阿姨,这里空的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温热的水流洗去了他一身的疲惫,伸手拿浴袍的时候,他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赤.身.裸.体的走了出去,找到那个徐科意帮他收拾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老头衫。
轻薄的布料没什么重量,穿起这件衣服的时候,他的心好像安定了一点,拿出折叠好的小毯子,他抱着在床上滚了一圈,闭着眼睛,将脸埋进去轻轻地蹭了蹭。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好像还是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那个小小的阁楼,阳台外有几盆快要开花的吊兰,拉起窗帘的时候,阳光会肆意的照射进来,金色的光线映在光滑的地板上,赤着脚也没关系。
他抿着嘴轻轻地笑,忽然呲溜一下坐起来,拿出手机,输入了好几次又删删打打。
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比面对面还要紧张,几乎在意识到这是徐科意的联系方式,只要他一打过去就能听到徐科意的声音的时候,他的心就胡乱跳动了起来。
这让他有些像个少年人一样紧张忐忑,耳根发烫,却又带着激动与期待。
只是还没等他打过去,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他差点拿不稳手机。
嘴唇抿了又松,他咳了一声,像面对重要的会谈那样正襟危坐,绷紧的身体展露出他的僵硬。
“喂。”
他匆匆忙忙的做好了许多准备,可在徐科意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却怔了一下,随即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那样,鼻酸的发不出声音。
“徐币商?”
青年的声音清冽如泉水,可能是电话联系有些失真,里面带着一丝令人心醉的磁性。
【宿主,徐币商在低头擦眼睛】
2526悄咪咪的给他实时播报。
徐科意眼神一柔,声音缓和下来。
“徐币商,今天过得好吗。”
或许他斟酌了许多想说的话,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那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隐约有吸鼻子的声音。
他低眉浅笑,一贯冷静沉稳的人,笑起来的时候真是温柔的要人命。
哪怕是见惯了各种大世面的2526都呆了一下。
“我……”
在徐币商的声音响起来的那刻,他看着外面的星光说:“不准说谎。”
徐币商唇一抿,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不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低又哑,难以想象对面居然是一个三十一岁的大男人。
可徐科意却觉得那么可爱。
“怎么不好,有人欺负你了吗。”
一句欺负戳中了徐币商最委屈的地方,他低头擦着眼睛,抽抽搭搭的说不出话。
徐科意轻叹一声,无奈道:“别揉了。”
眼睛都要肿了。
徐币商吸了下鼻子,泪汪汪的擦干净眼泪,听到徐科意的话,乖乖的收回手,可难过就像关不上的闸门,他鼻子发酸,眼泪又打湿了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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