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男人用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他,里面带着对他的敌意。
徐币商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静立在一旁的律师。
对方站起来向他点了下头,轻声说:“今天接近五点的时候,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只等着徐董苏醒,他会公布与遗嘱有关的事情。”
他淡淡地颔首,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口。
而被忽略的男人坐不住了,他走到徐币商面前,冷笑一声看向他,丝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我还以为表弟去乡下种田不回来了呢。”
徐币商撩开眼皮看他一眼,那副不用说出口就足够轻慢的态度让男人涨红了脸。
在与人交锋这件事上,对方显然不够沉稳,当下就恶狠狠地威胁道:“表弟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劝表弟最好要对我多笑笑,毕竟现在一切都还不好说。”
徐币商双眼冷淡,一副眼中不容人的姿态顿时迎面带来一股压迫感。
作为徐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高傲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我也劝表哥与我好好说话,说不定看在你足够懂事的份上,我也会让你没那么难看。”
男人脸一青,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他本来也是一副好相貌,可酒色财气让他平白多了点俗气,一身华贵的衣服也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宵小之气。
“我记得那个地方是叫小溪村,对吧。”
徐币商猛的把视线看向他。
他这个反应让男人得意起来,“徐科意,真是个好名字,看不出堂舅对他这么用心。”
徐币商垂落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但他面上却稳住不动声色。
对方继续说:“其实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本来只是个捡回来的小孩罢了,虽然姓徐,可到底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却没想到表弟丢下一切二话不说就找了过去,想来,表弟还是对他有些感情的吧。”
他凑近到徐币商的面前,一双眼睛紧盯着他。
徐币商的眼神没有一丝闪躲,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是啊,他也姓徐,你说,他要不要也来分走一份遗产。”
“不可能!他……”
“怎么不可能,表哥姓吴都能不要脸的过来分一杯羹,他正经姓徐,怎么就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徐币商嘴角带笑,“还多亏有表哥提醒我。”
男人落于下风,气的脸色铁青。
却不知道徐币商这句话是认真的。
徐科意也姓徐,凭什么他就不能分遗产,捡回来的又怎么了,那他也是徐家人。
也是他——徐币商的人。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病房门,以前不觉得如何,可见过更加明媚的蓝天白云之后,这一小片天空便更像一座牢笼。
男人紧咬牙根,连忙匆匆地去联系他派出去的人。
要是那个杂种真的要来分遗产怎么办。
先无论对方能不能从这之中得到好处,对方必定是会站在徐币商这里。
2
徐科意依旧在守着自己的小店,徐币商的离开并没有给这个村落带来什么影响,甚至不需要几天,他就已经被遗忘了。
只有豆芽偶尔会跑过来问徐币商什么时候回来,等夏天过去,他就要去上幼儿园了,可他还没带徐币商去钓螃蟹。
得到徐币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消息,豆芽惆怅地说:“过去的终究会遗忘,难道随着我们长大,我们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吗。”
徐科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些话是从哪个电视上学来的,他摸了摸豆芽的头,送他一个糖说:“不会的,等他回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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