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伸手指着桌上的药瓶。
吐出去的药他还能再吃下去!
徐科意觉得好笑,重新给他倒了一粒药,眼看着他吃下去,他不仅自己心里一松,对方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声哥哥的代价太沉重了。
“哥。”
徐币商立马来了反应,紧张地盯着他,却见他轻声说:“好好休息吧。”
心里一动,像有根羽毛轻轻地擦过,带着云朵般的绵软。
徐科意看着他躺回在床上,帮他掖好被角,又看了眼手背上已经止血的针孔,俯身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
“睡吧。”
病中的人闭上了眼睛,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他静静地看了会他的睡脸,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又轻轻抚过他的脸颊,随即转身开始清理地板上的狼藉。
……
据说徐币商小时候不常生病,甚至性格坚韧,从没有哭过闹过。
可能是病都埋在了身体里,长大之后反而不如小时候那样健壮,这一次发烧居然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天。
本就瘦了不少的人更是看起来只剩一具高大的骨架,脸上都没有什么肉。
而这些天他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偶尔还以为在做梦,闹着要徐科意带他去放风筝,那双看着窗外的眼睛带着光一般的憧憬。
徐科意帮他拒绝了所有不是很重要的工作,这栋房子关上了大门,不再有其他人进入,还是那样空旷,却不再寂寞。
偶尔徐币商还会赤着脚楼上楼下的跑,像一只自由的鸟,这栋房子不再是他的笼子,而是成为了他的整片天空。
终于在四天后,他痊愈了,脚底留了疤。
光着脚还不爱穿衣服的人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得体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喝完杯子里的牛奶,优雅地擦干净嘴角,站起来说:“我要去上班了。”
徐科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上的筷子,出声道:“哥。”
正要迈步出去的人浑身一僵,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失忆功能暂且不太存在他这样生理心理都健康的男人身上,所以他清晰的记得这几天发烧的事情。
属于成年人迟来的羞耻感让他几乎迈不动腿。
“今天回来吃晚饭吗。”
他呐呐地张了下嘴,却一时没发出声音,只好咳了一声,低沉地说:“回。”
然后维持着他高贵冷艳的脸走出了大门。
一走出去,他立马头也不回地跑上车,捂住了自己的脸。
司机先生被吓了一跳。
几天不见,少爷怎么……怎么变活泼了。
他收回自己惊呆的下巴,沉稳的发动车子。
坐在客厅里的徐科意回想起徐币商故作镇定的表情,眼里的笑意盈满,忽的笑出了声,一贯冷静沉稳的人笑起来格外好看,好像春日里盛开的花。
【宿主,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叫他哥哥】
徐科意眼里的笑意退散,听到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道,“我有时候觉得愧疚。”
【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收拾桌上的餐盘。
其实很难想象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会如此勤劳居家,没有野心,也不浮躁。
他总是能轻易的适应当下的环境,接受生活带给他的一切好的或坏的。
有时候,从他身上看不到一点过分刺眼的地方,既没有过度的自信,也从未因自己的人生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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