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意依旧只有那一亩三分地, 早稻会在最炎热的时候成熟,之前没吃完的粮食已经捐了出去,今年的稻谷长势比前年还要好,饱满的稻谷把稻穗都压弯了腰。
在吱呀乱叫的蝉鸣与鸟叫声中,刺眼的阳光透过树缝落下了斑驳的影迹, 树下坐着不少乘凉的人,各自懒散地摇着蒲扇。
中午大家不爱出门, 店里没人看顾也没关系, 所以徐科意戴着草帽,提着镰刀下了地。
他和那些打赤膊的男人不一样,即便在如此炎热的时候, 他也穿着体恤和单薄的长裤, 干净又修长的身体在小路上延展出一道风景线。
田地里跑着不少光着屁股蛋的孩子,还有两三岁的小萝卜丁跟在豆芽的身后。
他在这群小萝卜头中是第一个上幼儿园的, 隐约已经成了他们的头。
比起上学的苦大仇深,他现在好像才重新活了过来,虽然不再像那些小萝卜丁一样光屁股, 却也是穿着一条白色的小短裤到处光着脚丫乱跑。
之前收割完的那一块地已经被他们踩实了, 还有好几个冒泡泡的泥洞也被挖开,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从里面挖到泥鳅。
徐科意扣下草帽,挡住了那张清俊淡漠的脸, 弯着腰开始收割稻谷。
他的动作又快又利落, 透明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落, 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脊背上, 逐渐由汗浸湿了衣裳。
“车!有车开进来了!”
拿着一簇稻穗的小萝卜丁突然伸长了手喊。
神情专注的徐科意忽的一怔,他直起身,立马回头,手指撑起帽檐,一辆全黑的雷克萨斯在明亮的阳光下开进了小路。
车门打开,一双笔直的腿从里面跨了出来,对方迫不及待地跑进小卖部,随即又匆忙地跑出来,焦急地四处张望,远远地看见他,眼睛一亮,伸长了胳膊向他挥手。
徐科意嘴角一扬,看着对方在光下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容,摘下草帽,在空中向他挥了一下。
徐币商立马头也不回地向他飞奔过来,而车门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关紧了车门,迎着绚丽的阳光从小路上离开。
无比雀跃又激荡的心情在徐科意的心里渐渐苏醒,他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币商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好像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对方的情绪。
要不然为什么一向沉稳的他心跳也突然乱了节奏。
他站上田埂,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接着越走越快,随即不知不觉地小跑了起来。
风擦着他的鬓角吹过,炙热的汗水蒸发了想念与更加贪婪的牵挂,他们越来越近,直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剧烈的喘.息与火热的温度互相交.缠。
徐币商不停地喘着气,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却亮得出奇。
他也不由自主的想笑,搂着他的腰再度将他用力抱紧。
空了许久的心随着这个拥抱逐渐被填满。
大抵是抱住了整个世界也抵不上此刻的满足感。
“徐科意,我好想你。”
他已经不太吝啬于自己的表达,总是把想念挂在嘴边。
对方低头埋进他的肩颈,火热的呼吸窜起一阵流到心尖的酥麻。
徐科意的心情犹如海浪一样起起伏伏,但他只是有一瞬间快了呼吸,却还是抿着唇,借着拥抱,在他的鬓角落下一个轻轻擦过的吻。
他嘴上没说想念,却处处都在表现想念。
……
炎热的午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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