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到他打架是很生气的。
别看陈戚佰在他面前多听话,但惹是生非的本事可不小,幼儿园就能把人干趴下,一边哭一边揍的人爬不起来。
到了青春期,性格里那点傲慢和反骨更是明显,惹得不少人看他不顺眼,偏偏他自己又一点不收敛,不说得罪多少人,架反正是没少打。
初中那段时间更是天天被叫家长,后来陈戚佰不敢叫了,估计是在家被收拾了几顿,就让许可斯帮他去,什么表弟表哥,连表舅都当过。
时间长了,人家也知道许可斯是他拉过来顶包的小竹马,只是许可斯人长得好,那个时候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这是个优秀的孩子,所以那些老师也不忍心为难他。
只是陈戚佰实在太令人头疼,见陈戚佰还算听他话,就希望他能教教陈戚佰,把人带好。
事情的变化是有一天,许可斯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陈戚佰过来和他一起回家,他就找到了陈戚佰的学校,从其他同学嘴里才知道陈戚佰和其他班的人跑到小操场约架去了。
等他赶到的时候,架都打完了,陈戚佰断了条胳膊。
许可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将人带去了医院,面不改色的帮他办理了住院手续,帮他请了假,然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
陈戚佰简直怕死了。
他以为许可斯不理他了,不要他了。
每天医生给他换药他就哭,哭下来几天眼睛都肿了。
那个时候医生看他挺壮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这么能哭,以为他怕疼,就特地从儿科医生那里要来了几个糖,每次帮他换药的时候就拿糖来哄他。
后来有一天看到许可斯脸上贴着纱布,脖子上吊着一条胳膊出现在医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戚佰抿着唇,眼泪一下子就喷涌而出,哭的脸都红了起来。
自那以后,陈戚佰才算收敛很多,虽然脾气还是一样的臭,但也不会动不动就和人动手了。
他和万城积怨已深,却也是第一次动手打架。
他见不得许可斯受一点伤,那次看到许可斯缠着绷带的样子,比许可斯不理他还要让他无法接受,那副画面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许……许可斯……对不起……”
他哭的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说完这句话后又像断了线的珍珠那样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许可斯温柔地看着他,一边用手帕帮他擦着眼泪,一边温声说:“没事,不疼。”
许可斯越温柔,他越难过。
看着他下巴上的那点红印子,简直比打在他身上还要难受。
他从小到大摔摔打打,许可斯却是养尊处优,连点皮都没有擦破过。
但这次,许可斯却被他弄伤了。
摸着许可斯的下巴,陈戚佰难过的无以复加,他不停的抽咽,在许可斯温柔专注的目光下,他抬起头,轻轻的在上面亲了一下。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第一次跑步摔了,没哭,但看到许可斯的时候,眼泪就一下子涌了出来。
然后许可斯低下头,轻轻的在他膝盖上亲了一下,小声说:“亲亲就不疼了。”
他不疼,也不怕疼。
只是许可斯在,他就觉得委屈。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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