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时间很紧张。
许可斯向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乱了阵脚,除了陈戚佰。
只有与陈戚佰有关的事, 才能让他万分挂心。
手指抚过桌面, 上面贴着他的成绩单, 是他第一次小测的成绩,而正对的墙面是他第二次小测的成绩。
这些都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唯有陈戚佰床头那张让他每天都看的才是他上一年高考的成绩, 也是他最真实的成绩。
这对于陈戚佰来说是个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过他不需要陈戚佰这样用力地追上他, 因为他永远会在原地等他, 只要陈戚佰愿意向前一步, 他就会一直向后伸出手。
眸色深深沉沉,意识到自己想的多了,他多喝了几口水,缓解了口腔里被冰块冻坏的僵麻。
侧过头,陈戚佰正躺在床上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很快,他倾下身体,他仰起头,他们接了个吻,许可斯将嘴里的水喂了过去。
陈戚佰舔舔他的唇,又滚动着喉结将舌尖伸进他的口腔。
学的真快。
陈戚佰实在热爱接吻这项行为。
想来到时高考他最想获得的鼓励应当就是许可斯的一个吻。
……
这次陈戚佰伤的比较重,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都走不了路。
不过他嫌弃坐轮椅实在有损他的形象,于是坚决把轮椅换成能自食其力的拐杖。
许可斯在后面帮他背着书包,看他拄着拐吭哧吭哧上楼的样子,觉得比之前坐轮椅看起来还要心酸。
“许可斯。”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他,许可斯回过头,关锌正站在身后看着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听说关锌参加了一个省级比赛,拿到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又因为他优异的成绩,他已经被列入了保送名单。
“关锌。”他回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正在努力爬楼的陈戚佰在听到关锌的声音的那一刻,立马支起了雷达,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关锌好像没感觉到那样,他只是看着许可斯,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嘴巴。
他大概知道这两次考试许可斯都没有用尽全力,也一直表现的不温不火,要不然州二中的保送名单怎么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落到他头上。
其实他也想过,以许可斯这么优异的成绩,为什么去年的时候没有听说他被保送的事。
但后来想想,他也就明白了。
不过明白是一回事,他再说服自己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和难以接受。
今天他要去递交保送的材料,不是a大,是另一所也很不错的大学。
远远的他就看见许可斯的背影,那双眼睛注视着前面的陈戚佰,明明是一副寻常的画面,可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沉淀的情绪让他的内心重新动摇起来。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但他得承认他对许可斯一直存在一种慕强的心理。
所以他叫住了许可斯。
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被保送了。”好半晌,他才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恭喜。”许可斯真挚的向他露出一个笑容。
关锌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看着许可斯那张清俊好看的脸,镜片在光晕下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被注视的关锌还是鼓起了勇气。
“许可斯,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许可斯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光晕消失,那双没有笑意时带着几分清冷感的眼睛看向了他。
他们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却也比不上许可斯眼中的距离。
关锌一下有些发冷,心也沉了下去。
他究竟是凭什么觉得他可以来劝解许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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