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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测的时候,陈戚佰每一科都考到了最后一刻才出来,他也尽力写了他能写的题。
考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去担忧这次的成绩,这对于陈戚佰来说当真是觉出了一点焦虑。
不止是他。
每一个高三学子都会忧虑。
只是对于陈戚佰这样对学习鲜少有上进心的人,能忧虑到这种程度,可见他真的是怕极了考不上。
许可斯却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他考的好不好,直接带着他出去吃饭了,晚上也没有让他回去上晚自习。
并且罔顾他的抗议没收了他的拐杖,推出了轮椅。
大片橙紫色的光晕下,临夏的公园落下了一片绚丽多姿的晚霞,轻拂而过的微风吹起了河岸的柳条,来往的人在朦胧的夕阳中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好像只是这幅风景中点缀的画。
鉴于陈戚佰的脚受了伤,他只能坐在轮椅上,在路人偶尔探寻过来的目光中,双手环胸,气的抿起了嘴,脸臭的不像话,哪里还有心思记挂自己考的好不好。
对于陈戚佰来说,当然是大庭广众下他的面子更重要。
许可斯眉眼弯弯地笑,将他推到广场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还未尽黑的天已经亮起了路灯。
也不知道许可斯是不是故意的,特意将他放在路灯下,于是他那张气的凶巴巴的脸在灯下彻底显了形。
看到许可斯脸上的笑意,陈戚佰更生气了,扭过头看也不看他。
许可斯却也没来哄他,也没安慰他,甚至久久的都没有出声说话。
徒自生着闷气的陈戚佰气着气着就开始按耐不住了。
他偷偷地回头想要去看许可斯,结果余光一瞥,许可斯不见了。
心里立马就慌了,他东张西望,忍不住出声叫道:“许可斯……”
前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忍不住将轮椅推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叫着许可斯的名字。
“许可斯……”
“许可斯。”
“许可斯!”
“在这呢。”
侧后方传来许可斯的声音,他回过头,却被许可斯掐着下巴吻了一下。
轻飘飘的吻好像羽毛落在了他的心头。
睁开眼睛,才发现许可斯踩在滑板上,像阵风一样停在他的面前。
穿着得体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一颗扣子,袖口也挽到了手肘,眼镜挂在了胸口的口袋上,那双桃花眼眉眼弯弯,流光溢彩,好看的摄人心魄。
陈戚佰看的愣了下神,眼里盈盈的发着光,里面全是许可斯的模样。
许可斯没忍住又弯下腰亲了他一口。
大庭广众,无人关注的角落,他们享受着这一刻的亲密。
“想玩吗。”许可斯嘴角一扬,脚一踩,滑板落到了他手中。
向来斯文高雅的人有时候成熟的不想个十九二十的少年,但现在笑起来的人却有了几分少年气的鲜活。
更让人小鹿乱撞了。
陈戚佰抓心挠肝,他用力地点点头,却见许可斯笑出了声,凑到他面前说:“笨蛋,你玩不了。”
说完他就滑出去了。
气的陈戚佰涨红了脸,吭哧吭哧地推着轮椅去追他。
你才笨蛋!
你上辈子下辈子都是笨蛋!
许可斯回头看着陈戚佰凶巴巴的脸,在风中发出了明朗的笑。
但其实谁知道,许可斯的滑板还是陈戚佰手把手教的,只是许可斯学的太快,让他一点都没有成就感。
夕阳变成了火红的光,连最后一点尾巴都沉了下去。
陈戚佰推着轮椅也追上了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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