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一身简朴的长衫,黑发垂腰, 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肩头,手上如小臂长的烟杆古朴典雅,轻轻一抿烟嘴,似神似鬼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孔。
仿佛他脚下走的不是路,而是一步一踏的莲花。
里面的人都呆了一下, 好半晌才回过神,却是因为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无他, 那个男人太高大了, 肌肉扎实的体魄与浑身的煞气更为他高大的身躯增添了一丝威慑力。
只站在那里,好像也像堵墙一样挡住了门后所有可窥见的光。
而他站在李一漾的身后,更像一具坚实厚重的修罗金刚。
这相差极大的视觉体验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由衷的觉得, 这位死过一次的李家大少不一样了。
当然, 也有人偏生不信这个邪。
“一漾,你怎么在这里。”浑厚的男声听不出喜怒。
但这是对于陌生人而言, 现在出声的这位却是李一漾的父亲。
李一漾抬起头,遥遥地看过去,在蜿蜒而上的楼梯上, 站着那个衣着华贵, 哪怕中年也依旧志得意满的男人。
怎么能不志得意满, 李家现在在他手上,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数不尽的财富与翻手为风覆手为雨的权势, 他能够一直抬高下巴俯视所有人。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可谓人间天堂。
只不过这天堂中坠了李一漾一个人的地狱。
“这里人多嘈杂, 你需要静养,万一不小心冲撞到你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多少的关切,平淡的只是一句陈述。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中,终归有几分冷漠。
没有人知道李一漾什么时候出院,也没有人通知他今天可以到场。
甚至在此之前,更没有人对他能醒来抱以任何希望。
其他人都没有想要卷进李家家事的想法,这样的事虽然是做父母的下手太狠,可想想他们自己,总是能从中找到不得不做的理由。
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能发挥的价值尽量还是要发挥到极致。
由此看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来看看。”李一漾回答的不紧不慢,他的唇很红,却不是那种水润饱满的红,而是一张一合间都能看到溢出的血丝。
他满口的血腥气,只有用烟味冲散。
“一漾?”一个妆容精致,雍容华贵的女人震惊地看着他,随即面色一变,略带几分怔忪。
“你过来了啊。”语气并不是特别自然,甚至有几分僵硬。
“是,许久没回来了,总要来做做客。”
他咳了一声,一滴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身后递来一张洁白的手帕,他面不改色地伸手擦掉了。
李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概是觉得他一个病秧子有些晦气。
不过人都来了,自然也不可能将他送出去。
李父拧着眉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李一邢的时候,眼里带上了几分慈爱。
“一邢,过来。”
李一邢快乐的向李父跑过去,十几岁的小少年,即便病过一场也没受什么影响,唇红齿白的健康又有活力,看一眼就叫人觉得高兴。
“这小少爷看着与李家大少不太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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