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立马担心的想将他扶起来,却被一巴掌挥开了。
“儿子……你……你怎么了……”
“滚开!”
男人暴躁地推了她一把,忽然将目光看向李一漾。
他一边抽搐,一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什么狗屁,一点都听不懂,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不稀罕,但老子要出去,要出去!”
他两眼猩红,显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理智。
李一漾闭了闭眼睛,在男人痉挛着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从他的腹部捅了进去。
动作太快了,他的动作太快了。
男人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已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捅破的腹部。
李一漾面不改色的将刀绞了进去,在男人满口鲜血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的痛苦中,他冷静地抿了口烟嘴,淡声说:“还有谁吸了毒?”
当啷一声,一位堂哥踉跄着撞倒了椅子,满脸煞白地坐在地上。
李一漾将视线看向他,对方立马惊慌失措地喊:“我没有!我没有吸.毒!”
其他人也是一动不敢动,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面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们再任意妄为,嚣张跋扈,可也是怕死的。
而李一漾说动手就动手,别人可能还只是说说,威逼利诱,可他却根本不给人反应,下手极狠。
刀抽了出来,鲜红的血花溅湿了地面,李一漾随手把刀丢在了地上,那只细长白皙的手滴滴答答地黏连着血丝,他一边抽烟,一边云淡风轻地说:“拖走吧。”
旁边的管家抖着两条腿,哆哆嗦嗦的指挥人将地上一边发病一边在痛苦中抽搐的人拖走了。
李家以前也是在血腥中厮杀的,只不过当财富和权势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就只会安然的享乐了。
比起他们这些只知道色厉内荏的富家少爷和富家太太,李一漾显然可怕的多。
“昨天晚上各位也累了,今天就各自回房去休息吧。”
李一漾那只手还带着血,他拿着烟杆,黑色磨砂面被鲜血染的湿润粘稠。
三婶已经陷入了呆滞,其他人也一副脸色铁青的模样。
“先将母亲送回去。”
一个垂头不语的女佣抖着手将神情恍惚的李母扶了起来。
对方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最后来了两个人才将她架了起来。
大家这个时候都不太敢忤逆他,各自分散离开,二婶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扶起地上被掰断手指的二叔,也低着头匆匆离开。
没有一个人敢留在这里,走出去很远,他们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发散的血腥气。
死人不是没见过,甚至东区的人命更不值钱。
可那把刀就在他们的面前活生生地捅进一个人的肚子里,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是下一个。
……
李一漾坐在沙发上抽烟,眉目深远,幽幽的难以描摹出他的模样。
阿一跪在他面前,宽阔的像山一样的脊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李一漾的面前弯了下来。
他的视线前方就是李一漾那只带着血的手。
本来那只手修长漂亮,白皙的好像上好的玉,第一次抚摸他的时候,上面微凉的体温也没能消减他多少柔软。
可现在上面粘稠的鲜血却格外刺眼。
阿一甚至觉得脏。
李一漾轻轻垂眼,看着阿一用自己的衣服将他手上的血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凶悍的眉眼也专注又认真。
阿一的手掌宽厚温暖,与他的冰凉不同,上面粗糙的茧像在太阳下被炙烤过的石面。
他冷得像冰,很容易被这样的温度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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