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求生的欲.望有时候远比自以为的还要强。
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希望他能害怕吗,还是慌张,或是难过。
可李母死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一漾神色淡然的收回目光,门重新合上,挂在吊灯上的李母垂落着脚尖随着打开的窗在空中晃动。
乌黑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
阿笛看向那扇关紧的门,不禁觉得他这位堂弟还真的是不一样了。
“阿笛,我们该怎么办。”
昏暗的角落里缩着四婶还有二叔一家,断了条胳膊的阿孚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却不敢向他走近。
“听话,只有听话,才能活的久一点。”
却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是谁,又是说给谁听。
他双眼紧盯着门口,却伸手抓住了头顶李母垂下的脚尖,抬起头,轻轻的在那惨白的脚背上印下一个吻,心里抱歉道:对不起了大伯母,看起来你死的毫无价值。
其他人看到他变.态的动作一句话都不敢吭,阿孚却咽着口水双眼迷离,脸上也泛起了粉色的红晕。
一个看起来比李一邢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死死地缩在墙角,他盯着阿笛,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偷偷的衡量他和现在的李一漾谁更可怕。
看一眼自家还贼心不死的父母,他拉住了李家二婶的手臂,对方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后看到是自己儿子,连忙将他搂进怀里,捂住了他的眼睛。
而他透过指缝看到父亲被踩断的那根手指,悄无声息的下了一个决心。
2
三叔家那个躺在床上高烧不退的堂弟也死了,不是因为腹部的伤失血过多而死,而是因为犯了毒.瘾,在疯狂中活活撞死了。
自此,三叔一家只剩他一个了。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出过房门,每天的饭菜都是管家送过去,他像只缩进壳里的乌龟,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夜里从噩梦中醒来。
三叔已经废了。
李一漾看一眼被床单裹住的尸体,抿出一口烟。
“尽量在三天内解决吧。”
2526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想要解决的是什么。
【宿主,你真的要把李家的人都处理掉吗,如果……如果你想毫无顾忌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不用把他们都解决掉吧……】
李一漾笑了一声,似乎在笑它的天真。
“只有死人才不会带来后顾之忧。”
2526一滞,它明白这位宿主的意思,在对方看来,与其费更多的力气去和这些臭虫斗智斗勇,倒不如欣赏他们在绝境中濒死的模样。
只有人死了,一切才算干干净净。
【那为什么是三天】2526有些困难地问出声。
毕竟之前这位宿主一直都是懒懒散散的模样。
“因为时间太长,尸体就烂了。”
李一漾抿着烟嘴走出了门,闻着空气中的烟草味,2526回头看了眼被覆盖的尸体,眼里有些茫然。
但其中诡异的寒意让它觉得还是不要往下深想最好,那绝对不是它愿意听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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