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吻了他一下。
阿一瞬间被安抚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贴在栏杆上妄图能离他更近。
另一边的阿笛却好似完全忘记了要逃跑这件事,他疯狂地叫着常一的名字,双眼红得能滴出血。
这幅癫狂的模样完全没有了他之前游刃有余的伪装。
“阿笛少爷。”跟在李一漾身后的人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他。
“打开!”
阿笛向他发出了怒吼,“把笼子打开!”
对方有些犹豫,目光从常一的尸体上轻轻掠过,又将视线看向了他。
“我让你打开!”
阿笛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砸了过去,碎的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落在了李一漾的腿边。
李一漾弯下腰拍了拍被酒液浸湿的底袍。
在阿笛的失控下,那些人并没有执着常一的嘱托,活人的话总比死人的话更有听取的价值。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选择退场。
既然阿笛做出了他的选择,那么接下来就不是他们能干预的事了,他们现在更需要考虑常一死了,以后谁来镇守斗兽场。
笼子重新被收了上去,外面的小郑也着急地跑了进来,他衣服看起来有些乱,应该是在外面的时候也发生了一场争斗。
“让外面的人离开吧。”李一漾轻声说了一句。
小郑眉眼一动,随即垂下眼睑点了点头,出去处理相关的后续了。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李一漾也不想贸然挑衅东区的势力。
“常一。”
阿笛冷冷地看着常一,随即跪在他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常一已经死了,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回应了。
阿一几乎是瞬间向他扑了过去,躬着脊背用力地将阿笛压在下面,粗重的呼吸带着浓烈的威胁与杀机。
阿笛阴狠地要攻向阿一的要害,却突然传来李一漾平淡的声音。
“堂哥,常一已经死了。”
李一漾的语调向来不紧不慢,沙哑中带着几分漠不关心。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阿笛面前,与对方相近的距离几乎立马让阿一警惕地绷起浑身的肌肉,死死地盯着突然停下动作的阿笛。
“我以前也总觉得人死了就死了,就好像冬天花会落,春天花会开,虽然再开也不是原来那一朵,可那又怎么样呢,花开花落的多了,人就习惯了。”
李一漾身上的烟草味慢慢散开,他吐出一口烟,暼到阿笛冰冷的脸,嘴角轻轻上扬,又很快收回,唯有语调变得比之前更慢。
“现在嘛,却觉得死亡这件事当真是压抑又沉重,原来,有人在自己身边死了,是比大石头压中心脏还要难受的事。”
他弯下腰,手上的玻璃抵在了阿笛的脖子上。
阿笛仍旧被阿一压制在常一的尸体面前,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那张脸没有表情之后就显得阴暗死寂了许多。
以往他那些虚假的阳光也变成拉下幕布的黑暗。
“堂哥,我会为你哀悼的。”
他轻轻地贴在他的耳边,烟草味构成了周边的空气,阿笛张开嘴,只是声音还没发出来,喉管已经被玻璃割开了。
溅开的血花落在了常一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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