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不该被摆在这个教室里的。
前桌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叶哥易感期的对象为什么是许天弈了。
许天弈听见动静,忙把衣服收了起来,冲前桌笑了笑。
前桌把许天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扯过来许天弈手中的校服,又郑重的放在叶云钧的桌子上。
把衣服叠好后,前桌对许天弈说:“以后呢,你的东西可能时不时就要被叶哥拿走,别太在意。”
许天弈本就是内敛腼腆的性格,被前桌这么一说,急得耳尖泛红:“为什么呀…明明是我的东西。”
本该是严肃质问的语气,到许天弈嘴里就是软糯糯的撒娇。
前桌语气也不知觉温柔下来:“这个…你学习那么好,应该知道的吧。生理卫生课都讲过啊。”
许天弈悄悄移动到叶云钧的桌子旁,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顺带摇摇头:“生/理卫/生课我听完omega的就走神了。”
哪里是走神,明明是自己听的太认真被同桌嘲笑,一个omega还听关于alpha的知识,怎么,是给自己未来男朋友听的吗?
害得许天弈立马捂住耳朵,瞪了同桌一眼,课也没怎么听进去。
前桌看着许天弈攥紧自己的外套,叹了口气,无奈的承认:“我们alpha都是有易感期的,跟你们omega发//情期差不多。易感期很难受,会忍不住去黏自己的omega,对omega有极强的依赖性。会囤omega的东西筑巢,有安全感。就那种安全感,你懂的吧?”
前桌说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大学霸,清北都应该来请他当教授的那种。
许天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句为什么他的omega是我,到底也没敢问出来。
许天弈脸皮太薄了。
他想,算了,不过是拿我的衣服筑巢而已。
问题不大,可以接受。
*
盛夏的阳光亮的刺眼,汗水湿透了叶云钧的衬衫,他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紧绷的腹肌,擦了一把汗,走进教室。
正好看见许天弈把校服叠好放回他的座位,叶云钧倒也不觉得尴尬,他甚至认为,又可以趁机牵阿羿的手了。
叶云钧走进许天弈,他张张嘴:“阿羿,我……”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从下巴尖滴落下来,叶云钧随手抹开汗,汗涔涔的手想要拽许天弈的衣角。
许天弈闻声抬头,看见叶云钧红扑扑的脸,他本身就是软糯的性格,也说不出什么严肃骇人的话,尤其是见到叶云钧这个样子。
许天弈把校服放好后说:“没事。”
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叶云钧以为许天弈生气了,刚想解释什么,不曾想许天弈忽然转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问:“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他看向许天弈,隐约在阿羿明亮的眼眸里看出些担忧。
叶云钧有些愣神,也没弄明白阿羿是什么意思,嘴巴行动快于脑子,便脱口而出:“不用。”
*
等下课的时候,许天弈抱着大大小小的书摞到叶云钧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让…让让……”
他上课偷偷问了同桌,alpha易感期的对象是自己,那自己要怎么办。
同桌说,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alpha易感期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许天弈忽然就想到第一晚的雨夜,叶云钧趴在桌子上病恹恹的样子。
还有那天之后,叶云钧一直黏着他的样子,许天弈有点脸红。
同桌撺掇许天弈:“谁啊谁啊,你可不能不管人家,我们alpha易感期非常无敌难熬的。”
许天弈摇摇头不肯说,但课前去找班主任说要换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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