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闭上眼前还在想:幸好神明听见了他的话,没让宋淮受伤,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亲亲他。
圣玛丽亚医院,急诊室外。
秦欢偷偷打量对面的宋淮,他还记得来医院的路上,老大就算昏了依旧紧紧抓着这人的手,而宋淮表现出的慌张与崩溃绝对超出了一个被保护者的范畴,就好像伤的不是一个陌生的警察而是某个比生命还重的人。
宋淮靠在座椅上,灯光打在脸上如同上帝审视的目光,他藏在身后的右手不断颤抖,整个人像绷到极致的弓弦,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断裂。
“擦一下吧。”秦欢递给他一片湿纸巾。
宋淮迟钝地感受到脸颊上的黏腻,他的手抖得厉害,重复了几次才撕开包装,暗红的血色刺痛双眼,宋淮沉沉呼了口气。
“那个...你认识我们老大呀?”
“他是我男朋友。”
“你是宋淮!!??”由于太过惊骇,秦欢的声音都变调了。
“嗯。”
秦欢神情恍惚,他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先是老大中枪,接着伦纳德家主竟然是个三十不到的华国人,最后他俩还是失散多年的恋人。
宋淮快撑不住了,明明还有很多事要做,卡洛死亡的消息还没确认,逃跑的杂鱼还没清理干净,可沈知南中枪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绝望和痛苦像潮水般奔涌,压得他近乎窒息。
“有烟吗?”宋淮声音沙哑。
秦欢摸了摸口袋,从兜里找出半包软中华。
“谢谢。”
宋淮接过走到窗边,打火机按了好几下才出现一点微弱的火苗。
尼古丁燃烧的味道来不及扩散就被晚风带跑,宋淮盯着那一点橙火,在它烧得最旺时按在上臂内侧的软肉上。
皮肉被烧灼的刺痛感减轻痛苦的记忆,宋淮终于有种还活在人世的真实感。他抖着手重新点燃烟,又要往胳膊上烫时被一双纤细的手拦住。
“不要...疼。”
宋淮回过头,匆忙熄灭了烟头,放下衣袖:“我没事,小爸别担心,父亲呢?”
“他在...楼下...和医生。”
埃塞文看着他,和宋淮相似的面容浮现担忧:“你...很...难过,需要...抱抱吗?”
宋淮鼻腔一酸,眼眶湿透:“爸爸,我的爱人受伤了。”
埃塞文心疼地抱住他。
绷紧的神经在亲人怀里得到一丝松懈,汹涌的痛苦找到了宣泄口,大滴大滴的泪珠洇湿了埃塞文的肩膀。
“不哭...阿琛...很厉害,他可以...救他。”
等宋淮重新收拾好情绪,埃塞文给他上药。
衣袖遮掩的上臂内侧有数个烟疤,颜色最深的已经发紫。
“不要...伤害自己...”埃塞文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表达自己,他着急地撸下手表,指着手腕上狰狞的三条刀疤,“后悔...疼...埃塞文,丑。”
“不丑。”宋淮重新将表戴回去,“小爸是我们的珍宝。”
“你也是...珍宝。”
…………
沈知南做了个梦,梦里他找到了宋淮。
思念了七年的人,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时光将他雕刻得更加惊艳,像只机灵的小鹿,他在森林里穿梭。
沈知南拼命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