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旻表情认真，方野却还有别的心事。
擦完药，要睡觉了。
最近他摸不准睡觉前蒋旻会不会弄自己，这晚也是，总之在蒋旻洗手回来之前，方野觉得自己必须再次明确他说的话的可靠性。
蒋旻洗完手回来就看见方野抱着膝盖在床头沉思。
“睡觉了。”他上床靠在一旁，方野随下陷的床倾斜，手臂下意识撑着床，青紫的针眼露出来了。
蒋旻照例把人抱在怀里考察他的进展，手掌从前胸摸到大腿。
没有进展。
这两天方野胃口差地可怕，似乎就是从提到苏致那天开始的。
提到哥哥就能让他心事重重这么久。
方野察觉到蒋旻的不满，惶恐的同时忍着不安问：“苏致，没事，吧？你答应……”
承诺再三他还是不信。
蒋旻冷笑。
方野回避的目光缓慢聚焦在他脸上。
蒋旻笑地很嘲弄：“我凭什么答应你？”
捏着蒋旻手腕的手用力起来，方野拼命摇头：“不能……苏致……不喜欢……”
“阿野”蒋旻捏住方野下巴：“机会当然是有的，但你总提别的人。”
迟钝的大脑缓慢运转，方野慢吞吞爬到了蒋旻身上给他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已经……咬了。”
他已经付过酬劳，所以要守约。
蒋旻嗤笑，方野更着急，挺着胸口：“不能，你……答应了。”
方野红着眼睛：“骗子。”
蒋旻冷了脸，方野翻身下去背对着蒋旻打算不理他了，他摆出这种恃宠而骄的样子，还没躺下就被抓到怀里。
破皮的腺体被捏了捏，还没颤栗就听到恶劣的威胁：“阿野，你想清楚，无论做什么交易，都是我说了算。”
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方野猛的转身，看到蒋旻恶劣的表情。
“再说，付够了吗？”严格来说是没有的。
拿捏住方野弱点的蒋旻趁人之危做着最卑劣的事情，他凑近了，在方野耳边低声：“今晚你自己来，能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
让他满意是太主观太难的事情，只要他不想他就永远不会满意。
眼泪几乎瞬间蓄满眼眶。
方野鼻腔发酸，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委屈是因为什么，只能归咎于对苏致的担心：“苏致会很难过。”
蒋旻心想可能没有你难过，而且我是个小人，并不在意你会不会难过，哪怕你现在用这种可怜至极的眼神看我。
他撑着侧脸做冷漠的表情看着方野，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苏致难不难过。
方野极度委屈：“可是昨晚才……”
蒋旻的表情毫无裂隙，近几天对自己松动好说话一点点的蒋旻消失了。
方野坐起来，有点激动：“你要……讲道理！”
这话叫床上的两个人都沉默。
方野气愤看着蒋旻，蒋旻看着气愤的方野。
然后扯开一个怪异的笑。
“在讲呀，阿野。”怕迟钝的方野不明白，蒋旻甚至好心解释：“这就是我的道理。”
蒋旻的道理是不讲道理。
你要我别动苏致，就尽你所能讨好我一下好了。至于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觉得我会怎么欺负苏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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