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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阴雨天。
折磨人的易感期过去了,主卧比战场还要混乱,方野是在次卧醒来的。
醒来在堆着他穿过的几件衣服还有睡过的枕头旁边,柜子上摆着几盒抑制剂。
翻动躯体骨骼嘎吱作响,方野跟端着蜂蜜水进门的蒋旻对视。
“你有抑制剂。”方野皱着鼻子,眉心也皱成一团,质问的语气。
蒋旻端着蜂蜜水回来给他喂,方野喝了一口,再次重复:“你有抑制剂!”
蒋旻嗯了一声。
否则就这一墙之隔,在不在一张床上方野都很危险。
方野更恼火,他把自己被咬地乱七八糟的脖子指给蒋旻看:“那你还要那么咬我!”明明他有更有用的办法。
蒋旻顺手拿起消炎药给方野涂,被冰凉的药膏刺激到伤口,方野又缩脖子,被卡着下颌背过身。
糟糕的动作引起糟糕的回忆,很奇怪,缓解燥热需要把阴茎插进自己的身体就算了,为什么操弄自己的时候,蒋旻还要把他的手掏进自己的喉咙那样翻搅?
很多时候方野都不太能理解蒋旻的某些行为,或者说乐趣。
他把自己弄出干呕声,弄得没办法管控流出口水的时候似乎很高兴,这样的爱好过于下流,方野愈发愤怒:“蒋旻!”
“怕你失望。”蒋旻不紧不慢地涂药,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他把这一切会发生的原因归咎于方野并不太坚定的邀约。
伪君子!
方野一口咬在蒋旻虎口,蒋旻嘶了一声,捏了方野发酸的牙关一下,方野就松口了。
他心想,他就不应该同情这个人。
凶巴巴一口,实际上只留下几个凹陷,皮都没破。
蒋旻松手了,方野开始无限后悔——他应该用力地咬,像蒋旻骗自己说轻轻一下那样。
由于这次易感期蒋旻当了太多次骗子,方野开始怀疑之前的每一次——每次蒋旻打着帮自己缓解的幌子咬自己,说三十秒一分钟的时候,是不是每次都翻倍了?也许翻了不止一倍。
他肯定有,然后还假装好人一样夸自己有进步,再给自己一点无关痛痒的甜头。
蒋旻这个骗子!
方野小声嘀咕,被捏着肩膀回头,他的不忿还表现在脸上。
日夜颠倒不眠不休的四天多过去,按理说方野那三两骨头该散架了,但他脸上的表情是活泛的。
蒋旻心里有复杂。
方野板着脸数落小人蒋旻:“你要是用了抑制剂,我们就不用在床上呆这么久,我就不会被你弄晕!”
蒋旻轻轻呵了一声,眼皮轻抬,显然,没有一点反思的意思。
方野指着小蒋,诅咒:“而且,应该可持续发展,太过分,你很早就会不行!”
蒋旻低头看了一眼小蒋,哦了一声,并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早早不行:“这也是自然规律,我迟早都会不行,不如趁着还行的时候及时行乐。”
方野眼珠子冒火,蒋旻行乐就算了,吃苦的可是自己。
顿了顿,蒋旻又补充:“要是你受得了,咱们还能继续。”
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有反弹的趋势。
方野捂住自己射太多次发疼的阴茎保护起来小方,很戒备地远离蒋旻,转瞬觉得这些对话很耳熟。
仔细地想,三年前也发生过,也是蒋旻的易感期。
方野恍惚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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