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递到救他的人面前,说:“请你吃葡萄。”
陆正一顿,他看了看那颗惨不忍睹的葡萄,但很快他的视线便落在燕安白里透粉的手心上,湿淋淋的,带着果香。
“啊……坏了。”燕安才反应过来,要把手收回来。
但那颗葡萄已经被陆正拿走,燕安还没反应过来,那颗葡萄已经被吃掉了。
他盯着陆正吞咽的喉结,轻声问:“我家还有很多,你要吃吗?”
陆正唇角上扬:“我还有事,下次吧。”
燕安还想说什么,陆正已经坐进了车里,回头再看了一眼燕安,微微颔首,便消失在喧闹的街道上。
燕安今年刚成年,家底殷实的他也年纪轻轻,就是远近闻名的画家了。
十八年来他从不觉得自己缺任何东西,但现在他好像缺了——一些心动导致心脏塌方,出现的空洞。
青涩的悸动让燕安甜蜜又倍受煎熬,他知道那是喜欢,可是他无法应对这样的感情,因为是第一次。
他还没能完全平复这些懵懂的心思,周末时,爸妈给了他一张请柬,是慈善晚会的邀请函。他们有事抽不开身,于是让燕安替他们出席。
燕安最怕这些酒会宴会什么的,繁文缛节,阿谀奉承,全是糟粕。
但他讨厌也得去,有些东西就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做。
到了宴会,他打算等到中场就溜,但主持人点名要他上去发言,去给宾客们讲讲他去年以留守儿童为灵感创作的《等》的系列画的寓意。
也是在面向大家的瞬间,他看到了台下正襟危坐,西装笔挺的陆正。
他的脑和嘴在此刻分离,嘴中讲的东西跟他脑中想的风马牛不相及,听到台下鼓掌,他才从陆正身上收回视线,鞠躬下台。
本来打算溜走,但他现在想跟陆正讲话,他也不知道要讲什么,但他想跟他说说,一个字也好。
但陆正身边总是围着不同的人,他坐在桌边,本来坐得笔直打算时刻走向陆正,后来慢慢地骨头软了,整个人都趴在桌上了。
这时一条亮晶晶的项链出现在他脖颈上,他伸手握住,吊着的图案是葡萄。他仰头去看给他戴项链的人,先是诧异,而后脸发烫,说话又不过脑:“这个葡萄不可以吃诶。”
“哈哈哈……”陆正被他逗笑了,拉开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不可以吃,但可以戴在你脖颈上,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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