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触碰到世界的善意,但是他没有。
他构筑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壳子,把自己和别人隔开。拒绝了无数的善意的、恶意的、有欲念的示好,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接受。
拒绝别人那么熟练,但是总是在拒绝秦嵘这件事上屡屡失手。
就像现在,秦嵘已经勾起了他的书包,“啧”了一下,语气不容拒绝,“我看了,下一班公交车二十分钟之后才能到。等二十分钟,你早到家了,还不如现在就跟我走。”
“哥的车技,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哦。”
——
车区不少人还没走,他俩一来,就有不少认识的人认出来了。
不过一个秦嵘,一个宋巡,不相熟的人还真不敢上前搭话。
一开始围观群众还以为这俩人要在车区约架,两人间的气氛那么僵硬,一前一后隔开了那么大的距离,怎么着都像是敌对状态。
有机灵一点的手机页面都调好了,只要一打架就call老师过来拉架。看宋巡这个小身板也不像是能打过秦嵘的,万一被打出问题就不好了。
谁知道等啊等,他们眼睁睁看着宋巡和秦嵘站在一起,秦嵘车座前放着宋巡的书包。他对宋巡说了什么,宋巡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带着点笑意。
然后他们俩就走了。
嗯?
他们就这么走了?
他们关系那么好的吗?
不少同学心里震惊,这个世界他们已经看不懂了。
骑车回去的路上秦嵘随意地问:“最近没什么人找你麻烦吧?”
宋巡道:“没有。”
除了前段时间要在路上堵他的那个谁,宋巡已经记不清名字了,他对不紧要的人一向不在意。其他人还没有闲到这个程度来找他麻烦。
“那就好。”秦嵘,“回头有人找你麻烦你跟我说,现阶段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
他语重心长:“荣和一中还等着你争光呢,我也等着你争光。”
“等回头你考了状元,我就跟别人说我是状元的同居室友。估计我们租的房子水涨船高,别人也会争着来租。”
宋巡笑了一下:“我妈都没这么说过。”
“其实——”秦嵘深沉道,“你要是想让我做你的另一个母亲,也是可以的。”
想一想,他之前还没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呢。
“我没做过别人的母亲,不过为了你,我的儿子,我可以去学。”秦嵘深情款款,满嘴跑火车。
“嗷嗷嗷嗷——疼疼疼,别打我。”
车子猛的往旁边一转弯,幸亏又扭回来,来回转了一个S型。前座的男生似乎遭遇到什么痛苦,正在叫唤。
逆着风往前走,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白桦树,风吹叶响,后座的少年带着极浅淡的笑意,眉眼微微弯起。
——
尚吴天组的球队里面全是熟人,宋巡秦嵘,王飞,尚吴天,加上一个尚吴天之前的朋友,最后他又找了个替补,勉勉强强把这个技术不错的球队组齐。
其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宋巡。
秦嵘的打球技术在他们队里的顶呱呱,少有敌手。王飞和他朋友也不差,只有宋巡的技术未知。
至少他在学校没听过这大学霸怎么运动过,而且他有一些错误的认识,总觉得学习好的人运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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