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微微的嘲讽:“如果你是来说这些的,我现在可以离开了,王成先生。”
怀柔不成,王成只能硬了心肠,他轻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这样的,我可以帮你把钰君转移到首都医院,甚至可以请来专家帮她看病,但是有几个条件。”
他充满优越感地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卡推过去,“这是我给你办的副卡,小巡,就当爸爸这些年的补偿。”
……
谈话进行到中途两人不欢而散,王成耷拉着脸大步往前走,秘书见状连忙跟上,咖啡馆的门被甩的震天响。
秦嵘捏着杯子坐到了宋巡的对面,顺带着让服务员把王成这一杯咖啡给清理了,看着碍眼。
宋巡的脸色难看程度和刚才出去的王成不分伯仲,已经提前预料到这场谈话最终结果的秦嵘没有什么意外,他探出手揉了揉宋巡的头发。
“我不知道王成提出了什么条件,宋巡,但是我知道那对你来说一定是艰难的,甚至阿姨知道了也不会同意。”他的指节穿梭过他柔软的发丝,“遵从你内心的想法。”
宋巡“嗯”了一下,淡淡道,“我把王成气跑了,估计他不会回来了。”
窗户外面就是绿化,隔着绿化远方是医院,宋巡看向医院所在的方向,缓缓道:“血缘是如此神奇的一个东西,它硬生生让王成回头忏悔,即使这忏悔并不是真心的。
王成对我说:‘我只是想要一个亲生的孩子,有错吗?’
我回答他:‘你没错。’”
宋巡看着这个他血缘上的父亲,却发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相同点。
王成只是以为金钱可以换取亲情,补偿可以弥补十几年的缺失。他错在用功利的目光衡量着一切,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
十几年前,他抛弃自己的良知、自尊,换取了权势与地位。
十几年后,他妄想用这些再换回之前的所有,掩盖痕迹,企图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王成脸色变化之时,宋巡的眉目冷漠,他嘲讽道:“王成,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可以既要又要。想让我改名换姓,上你家家谱,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的宋是宋钰君的宋,绝不可能改姓王。”
小孩子都懂得两件事取其一,可像他这样的大人,却怀揣着什么都想要的美梦。
“不讲了,宋小巡。”秦嵘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过去,换过宋巡面前的冰美式。“喝口焦糖玛奇朵,心情好一点。”
热咖啡进入口腔带来一股浓郁的焦糖味道,驱散冰美式的冷意,宋巡眉目间的疲惫被驱散,他的心情不像之前那样焦灼。
秦嵘懒洋洋地站起身,他单手插兜,“走吧,去医院看看阿姨。”
宋钰君在病房里已经有了意识,医生不让探视,宋巡就在病房外面看,他停留了很长时间,吊瓶的液体往下滴滴答答地流入血管,仿佛宋钰君的生命一样。
宋钰君的主治医生过来把他喊到办公室商量治疗的问题,给了一些转院的建议,下午太阳西下宋巡才回过神。
原来这一天过得可以这么快又这么慢。
秦嵘早在宋巡和主治医生商量时就下了楼,医院的旁边一向不缺少摊位,很多病人家属都会选择在附近吃饭。他随意找了家店,招牌上写着正宗煎饼果子。
“老板,两个煎饼果子。”他看了一下价格表,“要豪华版的。”
两个煎饼果子到手,秦嵘又买了两碗粥,一齐拎到了医院。
宋巡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握着一次性纸杯,正冒着热气。昨夜只睡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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