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糖。”
秦嵘递给他一颗糖,锡箔糖纸闪着光,“薄荷的, 可以压一压。”
口腔逸散浓烈的薄荷味道, 清凉刺激,让戚锦恶心的感觉少了一点。
他道:“给秦总添麻烦了。”
“是我考虑不周到。”
两人同时说出口, 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秦嵘的手掌贴了贴戚锦的额头,触及青年略有点冷的额温,他认真感受了一会温度:“温度正常, 还好。我应该骑得再慢一点的。”
“还有, 戚少。”秦嵘道, “不用觉得麻烦我,也不必向我道歉和道谢。”
“因为过几天我们将要订婚,对于未婚夫夫来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的目光一贯很冷淡,不过说出的话不是这样,“我照顾你,是应当的。”
戚锦脱口而出:“即使我们的关系是假的?”
“可我们至少还是朋友,不是吗?”秦嵘说,“戚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使劲麻烦我。”
……
戚锦回了家。
灯火通明,他爸回了家,沉着老脸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之后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天天鬼混,迟早死在外边。”
戚锦毫不客气地回怼:“那不正好,我死外面你不就能把私生子带回家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戚父的拐杖重重打在地上,“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的孩子,小可和我是清白的。”
“哦,随便吧,孩子不是你的是我的行了吧,是我的私生子。”
戚父面色铁青,说不出什么话,被噎的重重哼了一声,“反了,真是反了。”
戚锦和老头这种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从戚锦的母亲去世后一直存续。主要就是戚锦在他妈去世之后,发现戚父每个月总有一笔钱的去向不明,一查才发现他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女人还有一个比戚锦大一岁的儿子。
再深入一查,女人是戚父年轻时候的第一个女朋友,也就是初恋。
后来戚父出国两人分手,等戚父回来断断续续地联系着,戚父结婚也没断联,这么多年过去女人结了婚又离婚,经济有困难,戚父帮她租了房子又给她的孩子安排了学校上学,一路关照到大学。
戚锦快被气死了,合着我妈还没死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勾搭上了。他当时年轻气盛憋不住气,拿着照片找戚父对峙,谁知戚父说他和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帮朋友一把,毕竟看她过的不容易。
两人吵架吵的戚锦当天飞回国外,非必要不回国,后来戚父有心修复关系,戚锦都没有理会。
毕竟戚父还在帮着他那初恋,还义正言辞说什么只是朋友。
戚锦听了理由都想笑。
还没进电梯,戚锦想起点什么,对戚父道:“十七号秦嵘父母约你吃饭,晚上七点在云阁,记得准时去。”
戚父立刻灵敏地起身,连拐杖都没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你这个小兔崽子……”
戚锦早已进了电梯关上门,才不管他的话。
……
戚锦一大早起来就call秦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对于秦嵘提出的两家人见见面的事远没有想象中的淡定。
“你妈喜欢什么?还有你爸的爱好,我记得好像是……钓鱼?”
秦嵘一开始说准备礼物的事情交给他,戚锦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自己买,
自己买才有诚意。
这才有了早上这一通电话。
秦嵘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八点,看来戚锦昨晚没有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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