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害怕多肉死亡,总觉得多肉的叶子被太阳照到就会枯萎。
秦嵘想到床上当初缺了一个角的恐龙玩偶,绿色的,大大的眼睛,估计也是小时候渝州的玩伴。
第二个房间是保姆住的地方。
第三个和第四个是渝州父母的房间,一个很大的主卧,还有一个衣帽间。
不过两人在别墅里根本没有住多长时间。渝州的爸爸全国各地忙着生意,他妈每天忙着享受生活。
渝州顿了一下:“五岁之后,我父母离开,然后家里来了新的保姆,过了两年,我就去阁楼上住了。”
他当时还没有什么善恶观念,只觉得家里新来的保姆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等他大了一点,渝州就去了阁楼。
他没上过学,父母不关心这些,他们全部的精力放在另一个小孩身上。保姆只照顾他的生活,更加不会干涉渝州的学习。
保姆对他不算好,也不算不好。渝州在阁楼上长到了十三岁。常年不见天日,皮肤十分苍白。
秦嵘现在见到的小舟已经远比那时候活泼了,当时的小舟沉默、话少,他在阁楼上自己看书,有一个手机,从没用过。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打电话的人。
他开始慢慢理解为什么之前母亲惧怕他,理解自己大概真的是一个怪胎。一个从出生起就没有喊过爸爸妈妈的人,父母无法在其身上得到相对应的情感回馈,自然也不会多费心神。
他一点一点和秦嵘讲着,不过语气很平淡,像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
对他来说也确实是这样,这些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小舟和渝州,他们两个都不在意这些往事,讲出来,只是想让秦嵘知道,让秦嵘了解自己的过去。
他攥住了秦嵘的手,带着他往楼上去。
阁楼上开了扇窗,从那里可以直直地看见别墅的院子,荒废的草地颜色泛黄,渝州的手指着外面:“这里曾经被火烧过。”
秦嵘开口:“孟坤、付尔岱、李心和赵珍珍他们?”
“对。”渝州说,“不过直到他们死亡,都没有想起这件事。”
渝州也没有想要在他们面前提起的欲.望。
十几年前,四个人来到这里的别墅区。主要是孟坤和李心的提议,付尔岱和赵珍珍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付尔岱当时已经染上了吸烟的恶习,手里时常拿着根烟,似乎觉得这样很神气,洋洋得意,时不时吐个烟圈出来。
渝州在阁楼上看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偷偷逃过了安保来到这里。草地长时间无人打理已经枯死,变成荒草。他冷漠地看了两眼,随即拉上了窗帘不再理会。
赵珍珍满脸艳羡:“这里的房子好大。”
李心切了一下:“我家里的房子比这里大多了好吧?”
孟坤跃跃欲试:“要不要进别墅里面看一下?”他还没进别墅里看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付尔岱吸着烟:“算了吧,万一里面有人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真没意思。”李心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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