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小何问宋婉月:“我们部门是不是要完蛋了?”
宋婉月摇头。
完蛋的是他们,和部门没关系。
她和小何是同一时期进公司的实习生。
她原本找的工作是某事务所的实习律师,但她妈说夫妻感情是靠培养的,这婚才结没多久,就开始分隔两地。
平时连面都见不到一面,算什么夫妻。
所以她就在她妈的半强迫半劝服下,隐瞒了总裁老婆的身份,乖乖过来从小职员做起。
平时工作勤勤恳恳,认真负责。
但唯独一点,绝对不加班,坚决反对内卷。
相比部门里其他人脸上的阴云惨淡,宋婉月显得悠闲许多,甚至还有心情对着镜子补妆。
雾面豆沙色的唇釉将她饱满的樱桃唇重新描绘一遍,衬得那张昳丽明艳的脸越发精致动人。
她合上唇釉,扬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劝他:“陶姐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
这番安慰的话却令小何倍感忧虑。
对啊,陶姐都没办法的事情,他在这里杞人忧天又有什么用?
宋婉月补完了妆,还有空浏览公司官网的主页。
谈一资本前年刚上市,主要是做科技领域这块。
公司创建没多久,就已经到了行业龙头的位置。
不得不说,创始人的确有点东西。
平日里公司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刘副董出面,只有几位高层和公司元老级别的员工见过那位创始人。
听说年纪不大,二十六岁,姓段。
在北城,姓段。
但凡对北城上流圈有些了解的人,大致都能猜到,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身份就简单不到哪里去。
哪怕是些与段家沾亲带故的旁支,也能在名流圈占据顶端的席位。
宋婉月继续滑动鼠标往下浏览,公司创办于六年前,主要涵盖了人工智能、电子工程和生物技术。
六年时间就将这个行业做到了全国顶尖。
算下时间,如果传言不虚的话,创始人如今二十六岁。
那么他创办谈一资本的时候也才刚二十。
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
宋婉月回想了一下。
两个月后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二十岁也不过两年前。
那个时候她满世界的看秀看展,进出各大拍卖会,过着挥金如土、奢靡享乐的大小姐生活。
小何安静了没几分钟,又过来和她交头接耳:“你说公司该不会让我们来填补这个巨大亏损吧?”
她从专业角度和他分析:“还没到那步就别贷款担心了。而且根据《工资支付暂行规定》第十六条,就算是需要赔偿,每月扣除的金额也不能超过当月工资的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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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陶姐回到办公室,脸色比刚才白了三个度。
面对部门同事的关心,她反过来安慰他们:“没什么,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
小何听了她的话,激动的眼睛都瞪圆了:“那我们应该不会被开了吧?”
陶姐让他先把眼泪擦干净,这算什么样子。
她恢复到往日的雷厉风行:“都别丧着一张脸了,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前天的风险评估做了没有?董事会那边下班前要给答复。小何,你白天发给我的合同格式不太对,记得改一下。”
部门的氛围又回到出事前的繁忙与高压,仿佛这场持续整整一周的战役终于尘埃落定。
宋婉月却眼尖的注意到了陶姐手里的文件。
出去前还密封着,这会变成了一张张被揉皱撕烂的合同纸。
她刚刚,应该是被叫去了董事办。
下班时间,宋婉月是整个部门第一个走的。
——只有她完成了工作。
电梯内其他部门在讨论,今天刘副董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当着那么多人把合同砸到陶姐脸上,还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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