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戴着口罩。
宋婉月踮脚去?摸他?的额头,段柏庭手里的水瓶还来不及放下,她?靠近的瞬间,那股似有若无的茉莉香四散开。
机场人来人往,每个人的目的都非常明确,赶飞机的,出站的,忙着接人的。
无人逗留。
唯独他?们两个,仿佛成为了繁忙的中心点。
被?暂时定格在这个瞬间。
她?的手异常柔软,像没骨头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她?仰头与他?面对面,冷白的皮肤,细腻到看不见?一个毛孔。
睫毛卷翘到根根分明。
秀气的眉毛此时紧皱在一起,她?说:“还说没事,你都发烧了!”
段柏庭常年运动,体能比一般人要好。
很少生病,哪怕生了病,也能很快痊愈。
这次病情之所以?加重?,可能是因为休息不足外?加近来应酬太多,饮酒过量导致。
睡一觉就好了。
他?没往心里去?,覃姨也没太往心里去?。
整个人家?里只有宋婉月如临大敌。
“感冒不能拖的,我有个哥哥就是小时候发烧,家?里人没太重?视,结果烧成了傻子。”
她?一脸认真,监督他?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有个傻子老公。”
段柏庭无奈:“我十?点有个饭局。”
她?语气霸道:“那就推了!”
段柏庭敛眸看她?。
宋婉月被?这个眼神看到有些心虚。
她?刚刚居然?......敢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去?和段柏庭说话。
她?平日虽在他?面前娇蛮无礼,但那些无礼都是在由下往上?的仰视姿态下进行的。
也就是说,她?一直明白自己的定位。
或许在户口本上?,她?是段柏庭的妻子。可这场婚姻,始终是宋家?对他?的恳求更大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妈妈总觉得?亏欠了她?的原因。
原本以?宋婉月的家?世和背景,她?可以?嫁给一个合她?心意,两情相悦的人。
过上?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婚后生活。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步步为营,处处讨好。
见?她?神色暗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段柏庭能够看出来,她?时刻都守着一条线,和他?之间的那条线。
他?出声解释:“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那个被?她?百般理解的眼神,毫无意义。
听了他?的话后,宋婉月的神色才稍有好转。
她?还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唯独脱了开衫。
看清裙子的全貌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多添一件外?套。
细吊带,低领口。
胸前那一大片雪白一览无余。
此刻坐在床边,低下身看他?。
领口下坠,甚至能看见?起伏的玲珑曲线。
段柏庭眼神微暗,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可她?好像看不懂状况一般,靠近他?追问:“可你现?在这样怎么?去?洗手间啊。”
床太大了,她?上?身微倾,去?挽他?的胳膊:“我扶你过去?。”
手臂陷进异常柔软的触感当中,肌肉线条在那瞬间绷紧。
段柏庭喉结滚了滚,相较之前,声音暗哑了好几个度:“我只是发烧,不是残了。”
宋婉月和他?较起真来:“身体的平衡是靠小脑完成的,万一你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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