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知?道,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做梦了。
至于是美梦还?是噩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宋婉月就?这么看了一路,怎么也看不腻。
她其?实?是个没?什么耐心,三分钟热度的人。小时候妈妈带她学钢琴,她一开始很感兴趣,坚持没?多久就?觉得没?意思。
又带她去学了油画,这个坚持的时间倒是稍微久了点,但也没?有持续下去。
后来又去学跳舞,没?上几节课就?开始哭,说开软度压腿太?疼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疑惑,怎么偏偏喜欢一个人,她能喜欢这么久。
这张脸,也怎么都看不腻。她可以看一辈子。
平和的面容,眉头?微微皱起,眉间淡淡的褶皱,想来是做了什么噩梦。
宋婉月伸手替他抚开。
大概是她的触碰,让他从半梦半醒间醒来。段柏庭睁开眼,她出现在眼底。
宋婉月冲他甜甜一笑:“你醒啦。”
刚睡醒的眼底带着惺忪倦意,直到雾霭散尽,他终于看清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在他怀中,在他眼底,低下头?就?能吻到的距离。
宋婉月环住他的腰,笑嘻嘻的问:“是做梦了吗,梦到我了吗?”
她说话总是嗲嗲的,尾音会上扬。
段柏庭没?说话,将人抱的更紧。
宋婉月笑容更加灿烂,虽然他没?回答,但他的拥抱足以证明一切。
她的确很坏,一旦确定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更加骄纵任性。
回到家后,覃姨还?没?休息。
段柏庭出门前准备的那一大桌饭菜,她放在厨房又热了一遍,随时预备着他们回来。
宋婉月瞧见了,有些怔愣:“这些......”
不像是出自覃姨之手。
段柏庭将外套随手搭放在一旁,准备上楼先把衣服换了。
在那个饭店待了那么久,他身上沾染的烟酒气?令他极度不适。
覃姨笑道:“都是柏庭做的,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忙活了一天。”
在这一刻,宋婉月的内疚达到了巅峰。
段柏庭准备了这么久,她却和同事出去聚餐。
难怪他会过去。
自己居然还?在心里?埋怨。
“我真不是个人。”
段柏庭衣服换到一半,宋婉月就?推门进来,抱着他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衬衫的袖子才刚套上,扣子都来不及系,就?这么敞着。
宋婉月搂着他的腰,埋进怀里?开始忏悔。
段柏庭罕见的愣了愣。
面容无奈,按着她的额头?,将人轻轻从自己怀里?推离:“行了,我先换衣服。”
她不依不饶,又埋上来:“我真该死。”
他语气?稍顿,安慰她:“一顿饭而已,没?有这么严重。”
“我不是指这个。”她主动表达愧疚忏悔,快哭出来了,“我明明在内疚,可是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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