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木柴挑入食堂边上专门用来储存柴火的大棚外边,廖全楠拍着手,让大家解散,他留在这里等食堂的人过称。
他们三十个人,一共要做三天任务,每天砍一万五百斤生柴,三天四万五百斤,基地很严谨,要专门过称考核。
夏露浓跟着忙碌了大半天,累得两眼发黑,嘴唇抱起干皮,两边肩头又烫又痛,都是挑柴磨出的红痕。
听到廖全楠说解散,他迈着两条腿机械地往外走了两步,刚要离开,又转回来,舔舔嘴唇对廖全楠道:“我留下来帮忙计数吧。”
现在没有计算器,木柴过称后,每一次都要自己加减。
廖全楠拿着笔和本子正打算往上记,听他这样说,抬头问:“还不累啊。”
“累。”夏露浓疲惫地眨眨眼睛,过去坐在他旁边,径直接过笔和本子,“你们也累。”
廖全楠笑了一下,拍拍他肩膀,“好样的!”
夏露浓被他拍得肩膀刺疼,没好意思说,硬忍了下来。
帮忙称柴的人中,有人笑道:“他们兄弟俩都一样,看着斯斯文文,骨子里有股韧劲。”
“嚯,这话是。”又有人道,“说到韧劲,这个基地谁我都不服,夏副队必须服。”
“看你这话说的,你不服燕队长啊?”
“去,别打岔。不是说韧劲嘛,当初我们多难,夏副队一手拉起半个基地,一手带着生病的弟弟,基地里有谁能做到?”
廖全楠打岔,“别光打嘴炮,赶紧的,早点称完我们早点回去,累死了。”
“这才哪到哪?去年我们天不亮就起来挑着砖石往山上赶,天黑以后才收工,那才叫累,再硬的汉子都要脱层皮。”
“哪里硬?”
“去去去!你说哪里硬?”
夏露浓听着,露出个浅浅的笑,笔头往纸上划拉。
他在纸的左边写上称量的序次,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类推,右边则写上当次称出来的重量,条理分明,方便复盘。
廖全楠探头看了眼,放心地坐回去。
大家力气都大,称的时候用的是地磅,一次能称五百斤。
木柴搬来搬去,一会就称完了。
夏露浓将每次得到的重量加起来,道:“今天一共打了两万一千三百七十七斤柴。”
边上食堂那边的人探头看了眼,“我猜也是这个数。”
干活干久了,手都有准头,能大致估摸出来。
现场大家都过来确认过了,见没问题,都签上自己的大名,好供日后查验。
等忙完了,这次是真可以回去了。
夏露浓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拖着疲惫的步子往外走,打算回家拿东西往外走。
廖全楠叫住他。
夏露浓回头,廖全楠从手上提着的一个小筐里拿出一个用叶子包裹的东西,递给他,“刚刚摘的野果,尝尝。”
夏露浓一直看他手上提着个小竹篮,倒不知道他篮子中装的是野果。
被他塞了一包东西,瞬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收不该收。
廖全楠一笑,“拿着吧,今天辛苦了。”
夏露浓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等他走出几步,才反应过来,“谢谢组长。”
廖全楠挥挥手,提着篮子走了。
夏露浓拿着手中这个叶包。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抹抹汗,也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里他打开叶包,才发现里面是一包黄色的水果,水果足有乒乓球大,由果粒聚集而成,看着像是放大版的刺莓。
有些果粒被压破了,流出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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