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峪亭：“那你3月的考试怎么说？”
池澜抿着唇，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勺冰淇淋送到封峪亭唇边。
封峪亭哭笑不得，含下了那口冰淇淋。
池澜咬着小勺子，伸手接过参考书笔记本摊在了面前，含糊着道：“我没忘呢……”
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却什么字都没看得进去，封峪亭看穿了一切似的就半靠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一分钟、两分钟……
池澜5分钟都没装到，抬头看封峪亭，小声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封峪亭好笑地揉乱了他一头软发。
他是见过池澜正儿八经学习起来的状态的，今天也只是想提醒他一嘴，便道：“那你做个心理准备，明天得开始了吧？”
池澜嗯嗯嗯地点头。
封峪亭为了证明他不是在逼迫池澜学习，亲手帮他把笔记本合上，却没曾想，笔记本里的那一叠画作夹不稳当，滑出来铺了小半张桌子。
“呀。”池澜小声惊呼，伸手把画纸拢了拢，顾自嘀咕，“夹在这里好不方便……得换个地方收了。”
封峪亭看着他手里的一叠纸，忽然敲了敲那张抱着篮球的男生：“你给陆恺画的？”
池澜抬头看封峪亭，眨了眨眼。
“就是……嗯……作业。”他去勾封峪亭的手指，小心翼翼的。
封峪亭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揉着安抚，失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没有因为他不高兴，我就是……”
他轻声道：“池澜，我也想让你给我画幅画。”
池澜很少画写实人像。
除了作业考试以外，他几乎没有主动画过什么人像。
倒也不是什么技术上的困难，是他个人原因，他觉得把一个人画在纸上，像是从一个世界捉进了另一个世界……很奇怪。
当初和陆恺认识，就是陆恺来他们班做过很多次人像模特。后来陆恺缠着池澜想要画，池澜偷懒，送了他一份作业。
所以这一个下午，池澜没有缩在封峪亭里面的休息室里，而是就在外面办公室的沙发上盘腿坐着，看着封峪亭发呆。
秘书进来几次，都没有引起池澜半点波澜，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依旧专注地看着封峪亭。
怎么这么好看呀……
池澜膝上垫了个硬文件夹壳，上面的画纸上有着淡淡的轮廓线条。
原来是在画画……
秘书小姐恍然，看着封峪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
这要是她被对象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反正她hold不住，看看老板还在认真工作，牛，真的牛。
但是天知道封峪亭到底能不能hold住，只是看样子是很沉得住气，在椅子上坐到了下班时分。结果等走到池澜身边，俯身看他的画时，一眼就看笑了。
“你画了什么？嗯？池老师？”
他坐上沙发，又把池澜抱到自己腿上，鼻尖亲昵地去碰池澜的鼻尖，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
池澜有些不好意思，随手把画纸放在一边。
画幅整体只有一个大办公桌，和桌上的一双手，他幻想过、描绘过、甚至舔咬过很多次的那双手。
再往上竟就什么都没有了。
画纸边上倒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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