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干活儿挺催眠的,沈夕恒翻下桌往床上一滚,直接会周公去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朦胧中听到外婆敲门,半睁着去开门,“外婆,这么早啊。”
“乖乖,我侄媳妇要生了,昨晚羊水破了,这会应该快出生了,侄子一个人照顾不来,我得过去帮忙,你跟我一块儿去,快换衣服。”
以前好像听外婆跟妈妈聊天提到过,外婆的弟弟弟媳早年去世,留下一个侄子,侄子前两年结的婚,侄媳妇是外地人,确实应该过去帮忙照顾产妇。
“外婆,我去又忙不上帮,我可不会照顾这种刚出生的小奶娃,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吃什么?我得在那边待好几天,你吃饭怎么办?”
“我自己会做,这么大个人了,您还怕我饿死啊。”
外婆还是不放心:“你可以吗?还是跟我去,不然我不放心。”
“真的可以,您现在走?我送你去,我自己再坐车回来。”
“不用不用,侄子叫了人过来接我,那你有事给我电话,或者去找后面程祈,我待会跟他爸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忙照看你。”
沈夕恒心说我一个有手有脚的人还用别人照顾?为了让外婆放心,嘴上应着:“好。”
又补了一觉,醒来已是九点半,伸了个懒腰去洗漱,打开水龙头,没水。
跑到一楼卫生间,还是没水。
在网上查,网上说有可能是水阀锁了,问题是水阀在哪?
沈夕恒里里外外楼上楼下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水阀在哪,打给外婆,外婆没听,应该在照顾产妇,沈夕恒叹了口气,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发型穿着拖鞋去后面找程祈。
不知道他气消了没,该用上蒋魏然的哄人秘籍了,试着装可怜。
第7章 他脸好红
程祈在门口摆弄一辆破得不成样子的自行车,沈夕恒远远叫他:“程……”
刚喊出声后面的话被他咽回去,沈夕恒被自己蠢到,他个小聋子,叫他,他能应吗?
奇怪的是程祈似乎是感应到有人过来,扭头,看向沈夕恒。
晨光下他的鼻尖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背心领口下是他劲瘦的锁骨,左脸有一点黑色油污,此刻的他紧抿着唇拿着扳手正在拧自行车上的螺丝。
昨晚隔着远没看清,他的肱二头肌似乎冒着热气,沈夕恒被吸引,夸张的“哇”了声,连正事都给忘了,直接伸手去戳他的二头肌:“厉害啊,硬得跟石头似的,难怪那孙子想要练肌肉,可惜练到屁股上去了。”
程祈皱眉,他受过无数善意也受过极少部分恶意,像沈夕恒这样的他第一次见,看似无礼,实则毫无城府,刚出象牙塔的小少爷从不会看人脸色,譬如现在,他的带着凉意的手意摸着自己胳膊,这对于程祈来说超出他与人相处的安全距离。
他似乎不知道人与人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手在程祈胳膊来回捏揉,完全忽略程祈眼里的疏离和躲避,程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脖子跟着发热。
不能像昨天那样让他进屋关门,沈夕恒抓着他,“哎呀躲什么,这肌肉怎么练的,我也学学,以后回去嘲笑蒋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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