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中镇静下来已到外婆家门口,外婆已站到门口迎接了,“乖宝啊,这是怎么了,叫这么大声,呦,脚崴了啊,怎么还让小七背呢。”
沈夕恒的手还缠在他脖子上,努力腾出一只手比划:“外婆,有蛇,这么大一条,估计得一两米长,又粗又大。”
“农村肯定有蛇了,这夏天的,蛇也出来乘凉,没咬到吧,快进来。”
他脚软,根本下不来,程祈大概也知道这一点,背着他进门,屋里灯光明亮,沈夕恒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领子上,衣服应该穿了很多年,领子早磨破了,缝了新的布料上去,新布质感偏硬,磨的他后颈破了一块皮。
应该很痛吧,沈夕恒想。
坐着缓了会儿神,外婆给程祈倒了杯茶,“小七啊,又给你添麻烦了,这么大的蛇可得小心,你回去也注意着点,明天我让人上镇上带点雄黄洒一洒。”
程祈掏出手机,刷刷一通打字,然后把手机递给外婆,外婆以前念过几年女校,凑近盯着手机,念道:“不怕,小蛇,拇指大小,不足一尺。”
沈夕恒:“……”
这小聋子,蔫坏,当场打脸。
沈夕恒熬了个夜,这一夜没干别的,光在网上选衣服选鞋子了。
上次程祈把衣服还了回来,外婆知道前因后果后想着再把衣服送回去,被沈夕恒拦住,衣服他穿小了,而且风格颜色都不适合他。
而后几天程祈似乎都很忙,沈夕恒几乎没看见他。
作业不想写,沈夕恒闲着的这几天把晒月村逛了个遍,村子不大,周边几个村相隔不远,离镇中心也不远,整个栖霞镇都不算大,去哪都方便。
无聊。
特无聊。
也不知道那小聋子最近在忙什么,又是几天不见人影。
中午吃饭时随意提了一句,外婆说他跟他爸去市里卖香瓜去了,沈夕恒咽下嘴里的饭,“需要去那么多天吗?待市里不回来?”
“哪没回啊,每天早上四点多出发,晚上十一二点才回,你可能早就睡了。”
确实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习惯就是作息时间改了,以前在家里不到十二点不睡觉,在这里每晚十点准时上床睡觉,周遭的虫鸣声成为新的催眠曲,每天都很好睡。
午饭后的沈夕恒实在太无聊,闲逛到程祈家门口,三轮车不在,大门紧闭,沈夕恒嘀咕:“卖瓜要卖多少天,该不会整个暑期都卖瓜吧。”
又走到溪边那条路,白天才看清小溪右侧的田里种满香瓜,那天晚上没看清是因为香瓜上都盖着一层稻草。
今天他学聪明了,手执一根木棍扛在肩上走,那架势,一根破木棍给他走出至尊宝痞帅的气势。
小路尽头一群小孩围成一团,阳光太烈,隔着远看什么都像蒙着一层纱,走近一段距离,又是那晚的那群小男孩,今天倒是没唱歪歌,几个人围着一辆三轮车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夕恒认出那是程祈家的三轮车,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偷瓜啊?”
几个臭小子吓得放下手里的东西,上次被他吓哭的小孩躲到另一个胖小孩身后,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的棍子:“我们才没偷瓜,我们家里都有种瓜,谁要偷瓜!”
“那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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