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偷偷瞟向他,程祈捕捉到他的视线转头与他目光撞在一起,沈夕恒迅速转头不看他,程祈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的银耳汤呢?”
沈夕恒嘴快:“同事喝了。”
“哪个同事?刚搂你的那个?”
怎么又绕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六年自己越来越笨程祈越来越聪明了,总感觉在他面前慢半拍。
沈夕恒聪明的挑程祈想听的说:“下次给你做,专程给你做,做了再送过去。”
“什么时候?”
也许只是客套一下?还真没想好什么时候,沈夕恒挠了下后脑,不敢再敷衍:“后天早上,行吗?”
“好。”
车内静了几秒,沈夕恒斟酌着开口。“昨天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不用还。”
“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本来就是我的事。”
程祈目视着前方,“六年前你帮我充过话费,600,你走之前给我寄过一部手机,3000,你的电动车,3000,按六年算,利息按民间的3厘,利滚利,还要继续算吗?”
沈夕恒哽住:“我都忘记了。”
“我记得就行。”
车内再次陷入平静,下一个路口,程祈问:“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生物医学工程。”
“恭喜你如愿以偿。”
六年前沈夕恒跟程祈聊过,那时想报的专业就是生物医学工程,尤记当年的豪言壮语,当年满腔热血的跟程祈谈梦想,说他要发明出一款最顶先的人工耳蜗,这么多年过去,程祈能听到也能说话,而他的梦想早已夭折。
他没有告诉程祈他保留学籍晚一年报道的事,那年他跟沈朝昀商量,想去大专念护理学,想着学成能更专业的照顾哥哥,沈朝昀气的拿扫把狠揍他,揍到扫把柄断裂,他才肯继续念他的生物医学工程,那时他在大学城附近租了当地最破最便宜的房子,跟辅导员说明情况,得到允许不住宿舍,每天晚上回家照顾哥哥,白天到校学习。
他没告诉程祈那段时间的艰辛,沈夕恒不敢回想那段日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的。
程祈有很多问题想问沈夕恒,他跟王总要过沈夕恒的入职履历,沈夕恒毕业的时间比自己晚一年,上学时间也晚一年,毕业后去了一家小公司待了三个月,而后一年履历为空,直到今年年初,他进了瑞诚。
这些都是问题,推迟上学的前一年他去了哪里,履历空白的那一年他在干什么。
但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好时机,沈夕恒显然在躲避他。
沈夕恒装睡,装的太认真竟真的睡着了。
一直到目的地,程祈停车叫醒他:“到了。”
“到了?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太生疏,生疏到程祈心疼。
场地订的晚,原本想包场,场地负责人说已经有另一拨人预定了,没办法包场,好在来的人不多,除了他们,也就隔壁一群男人在看球赛。
王总拉着程祈谈技术,沈夕恒去帮忙穿待会烧烤要用的串。
饭菜很快上桌,家常菜,程祈被安排在主位,他没坐,很自然的坐到沈夕恒身边,沈夕恒紧张的往一边挪了挪。
这种场合免不了喝酒,王总一个劲儿向程祈敬酒,连带着隔壁的沈夕恒受累,程祈拦住王总,“他不会喝酒,我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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