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恒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阿姨。”
何似花的手在围裙上擦着,有些不自然:“你跟老程聊着,我去厨房。”
“阿姨我帮您吧。”
程为同拦住他:“不用不用,菜我都切好了,备好了,我带你去看程祈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沈夕恒眼前一亮,以前在栖霞镇他都没看过程祈照片。
“先把汤喝了。”
沈夕恒端起碗,几大口灌下汤,急切的想看程祈的照片。
房间在二楼,程为同从床底下掏出一只军绿色旅行箱,外面锁着两把锁,打开,里有好几个相册,程为同小心的拿出来,翻开,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是程祈四岁的时候,幼儿园表演节目,他是领唱。”
沈夕恒看着照片上稚嫩的脸,那是程祈啊,那时的程祈明耀的像初升的太阳,白衬衣,红色小领结,黑色背带裤,拿着话筒,站在一排小朋友的最前面,笑着张着嘴,光只是看着照片,沈夕恒都能听到他的天籁之音。
他知道程祈不是天生不能讲话,一直没有问原由,少年时期怕揭人伤疤,小心的维护着程祈的伤痛,再次重遇,沈夕恒深知一个道理,一个人自己愿意把苦难藏起来不让人知道,那一定是不敢回忆的惨烈。
这一本全是程祈,从他出生一直到六岁,六岁后的相册夹页全是空白,只有翻到最后多了两张大学时的一寸证件照,相册上的程祈是快乐的,活泼的,会爬树,玩荡秋千,跟老师互动,每一帧都是快乐。
程为同满脸柔情的看着另一本,看完递给沈夕恒:“这是他和你阿姨。”
照片上的何似花端正秀丽,笑靥如花,搂着年幼的程祈,母子俩都笑的很开心。
沈夕恒忍不住低声:“阿姨真的很漂亮。”
程为同叹息:“是啊,你阿姨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漂亮。”
“现在也很好看。”沈夕恒说。
“是的,她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三本相册翻完,里面没有程为同,他没有跟家人合照,一张都没有。
沈夕恒忍不住问:“叔叔,你不喜欢拍照吗?”
程为同转身,又趴到床底往里掏,掏老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的四方包裹,外层包着油皮纸,打开一层,里面是报纸,再打开,一本小小的相册露出来,打开,里面是装着警服的程为同,和他的一帮兄弟们。
“叔叔,您以前是当警察的啊,很帅。”
程为同轻轻抚摸照片,“是的,当警察的,后来受伤转到后勤,再后来带着你阿姨和程祈去了栖霞镇,从此告别警察生涯。”
沈夕恒想问的问题很多,忍了忍,没问出口。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受伤,想问程祈为什么不会说话,想问你阿姨的脸是怎么回事?”
沈夕恒点头。
程为同沧桑的脸上闪过悲伤,“那时候我在刑警大队,事情要从一次协助缉毒大队抓捕毒贩说起……”
那一年程祈四岁,幼儿园中班,程为同一直知道工作危险性以及可能带给家人的危险,从不去幼儿园接孩子,也从不跟家人合影,就算回家,也得小心翼翼,以防有人跟踪。
一天,缉毒大队抓捕一伙窜逃的毒贩,程为同带队协助,在一个水泥厂将他们围住,毒贩有枪,负隅顽抗,程为同当声开枪击中其中两名毒贩的膝盖,并现场抓获,另一名毒贩逃走时车子翻下天桥摔亡。
原本只是正常的抓捕行动,市里给程为同颁发奖章,一切都很顺利,程为在一个黑夜回到家,跟何似花分享抓到毒贩的喜悦。
何似花有个好朋友,两人从小认识,那个朋友叫胡莲,胡莲单身,没男朋友,经常过来何似花这里住,程为同不在家,何似花也喜欢她来,她来可以陪程祈一块儿玩。
聊天中何似花将程为同抓捕毒贩的事无意告诉胡莲,恰巧市里在网上公布这次的缉毒行动成功捣毁制毒窝点及抓捕相关人员,胡莲看到新闻,很是自豪的在评论区留言:“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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