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纪寻舟潜意识里觉得他和大家一起,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其实,最危险的就在他身边。
扶着纪寻舟进了房间,盛屿想让他坐到椅子上,去为他倒杯热水,他却不肯放开他的手,眼神困倦地将脸贴在他的胳膊上。
盛屿有点儿好奇,趁他喝醉问:“下午你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
纪寻舟摇摇头,也没说话。
他安静得像个娃娃,身体一动不动。
盛屿相信他是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你以前喝醉过吗?”
纪寻舟伸出两根手指。
“那你还不长记性。”
可能是盛屿的话有批评意味,他的依赖突然消失了。
挣脱开他的胳膊,纪寻舟步伐急促又不稳地走向衣柜,翻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醉成这样还不忘洗干净再上床。
好习惯。
看他跌跌撞撞,盛屿担心他滑倒摔了,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先睡觉,明早再洗。”
“出汗了,很难受。”纪寻舟皱眉嘟哝,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灯光下,他的脸上染了一层粉晕,唇上泛着湿润,眼睛有点亮晶晶的,比平时还要可爱。
可能是被阻止了想做的事情,此刻的眼神格外委屈。
那一瞬,纪寻舟的眼神像是化作了丘比特的箭,穿过层层阻碍射在了盛屿的心上,令他的心口阵阵发软。
盛屿从来没敢这么放肆打量过他,从眉梢看到嘴唇,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
“开空调就不会有汗了。”他哄小孩似的劝着他,摸摸他的后脑勺,“听话行不行?”
纪寻舟突然不吭声,好似在赌气。
没半晌又凑近他,呼吸落在他的脖颈上。
盛屿微微垂眼,跟他对视,眼底尽是温柔。
“你——”纪寻舟慢半拍地打个酒嗝,手指轻轻戳开了他的喉结上。
那是盛屿最敏感的地带,他的眸光顷刻间涌现出晦暗。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带突然被侵犯,他的每个毛孔都发出警惕。
拧眉,盛屿低下头,纪寻舟的脑袋已经靠上了他的肩膀。
他仰头,依旧固执地盯着他的喉结,鼻翼间满是尚未消散的酒气。
盛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直到他出声问:“你这里……会变颜色吗?”
他的目光很真挚,求知若渴。
喉结蓦然一紧,不知是听到他的问题还是被他毫不避讳的眼神盯得,盛屿开始浑身不自在。
目光移开,手背绷起的青筋已然泄露出他内心的情绪。
面上仍不动声色,故作好奇问:“怎么变?”
“笨。”纪寻舟的指尖再次抵上喉结,轻轻划过,“你没听过种草莓吗?”
越是这种不刻意的撩拨,越让人燥热澎湃。
盛屿的心快到要从胸口跳出来,他就要忍不住用手勾住他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时,突然,他头一歪,唇瓣贴上了他的喉结。
不偏不倚,是那颗红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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