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轻笑:“八片。”
树点点头:“对,八片。”
转过头,树对白杬一脸崇拜。“阿杬,你好厉害啊。”
白杬摇摇头。“哪里哪里。”
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
不过……
白杬侧头,刚好看见曜流畅的下颚。“曜,咱们狼都会数数吗?”
曜:“以前老祭司教过。”
“那字呢?”
白杬还没见过黑狼部落的文字之类的,就上次量衣服的时候,见过大家画图画。
非常抽象,但是有一种另类的美观。
比如量的手臂。大家会用好似须须状的毛毛代替。形状像……他想象一下,有点像长毛了的火腿。
“我们知道!”
“太阳是圆,月亮是半个圆。”
“风是小树枝歪了。”
“火是涂完了的木头。”
“木头就是木头!”
白杬听了,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他看向曜。
曜在兽皮毯子下握住他热乎乎的手,在他手心作画。
“风是小树枝歪了”,就是画一个弯弯的线条;“火是涂完了的木头”,曜画了个长条,在里面也抹了几下。
或许……是烧成了黑色的木头。
“木头就是木头”,手里的长条就是个长条。
白杬绷住嘴角,严肃又敬佩。
至少,有这个意识了。
“老祭司好厉害。”
“对对对,老祭司特别厉害。”一石板的肉好了,大家一分,一边细细咀嚼着一边点头。
草抱着膝盖默默低头。“老祭司什么都会。”
白杬注意到草情绪的低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老祭司变成了星星,在天上呢。”
“对!”
草坐起来,目光里的伤心霎时不见。“老祭司说,他已经回到了兽神的怀抱。”
“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可是,可是我想他了。”草往毯子上一坐,他牵着嘴角笑笑,“一点点想。”
“呜……我想我阿父了。”
“我想阿爸!”
……
白杬无措。
他抓住曜的手,下意识向他求助。
曜蹭了蹭他的脸,以为他也想阿爸阿父了。
“乖。”
白杬上一辈子,除了交好一个朋友,也无牵无挂的。
亲情、友情、爱情,他都没有得到多少。所以这方面的感受也不是那么强烈。
可现在听见黑狼的声音,他会觉得心疼。
白杬迷茫地侧过身,他抱着曜的腰。微微蜷缩,怔愣地靠在他身上。
曜摸着小白狼的脑袋,道:“不哭。”
白杬仰头,眼睛透亮,没有聚焦。
“不哭。”
可下一秒,泪花从眼角落下。白杬依旧呆呆地看着曜。“阿曜,我好奇怪。”
“哪里奇怪。”
“我好像也在怕了……”
曜低头,鼻尖挨着他的鼻尖。“不怕。”
“我会一直陪着阿杬。要是……”他声音忽然变得低不可闻,“要是阿杬丢了,我会把阿杬重新找回来的。”
白杬细密的长睫沾湿。
颤颤巍巍的,有些可怜。不过他眼里却是透着笑,“那你要看牢我。”
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好像离不开黑狼,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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