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鱼!
白杬脑袋左扭右扭,从曜这会儿盖上来的大爪子上挪开。“我看看,看看。”
“回去再看。”
鱼的动静小了,直直地摆在冰面上。
狼的动静也小了。
白杬像撑伞一样,两个爪子抬起按在曜的掌心撑起来,脑袋左转右转地看了看。
狼好像都呆住了。
“嗷?”他抱住曜的手,仰头看他。
曜像一座冰雕,手被挪开了他也没动。白杬爪子搭在他的手臂,踩了踩。
那双灰色的眼睛像跳入地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有了神采。宛如俊美的神像复活,他指尖摸了摸小白狼的眼尾。
脸上绽放出一抹笑。
先是浅浅的,接着笑容越来越大。
“阿杬。”
呢喃般的声音落下,白杬听得耳朵痒痒。他在曜的手心蹭了蹭,双爪紧紧抱住。
“阿杬在,阿杬不会走的。”
“阿杬听话。”
白杬都习惯了曜婆婆妈妈的叮嘱,直到接话了。
曜笑声传出。
他捧着怀里的小狼,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嗯,阿杬听话。”
*
这一网鱼,应该就是阿山叔说的大鱼群了。
网拉上来的时候,像开闸的洪流。鱼只管往外面蹦。
只这一网,够剩下的冬季了。
白杬神经似的抖了抖爪爪,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
收鱼的时候,天快黑了。
上千条大鱼被拉着送到洞里。接着熊熊火光在山洞前燃起,大家杀鱼,片鱼。
气氛热火朝天,可没一头狼说话。
白杬觉得奇怪,不过因为精神紧张了一天,他安心地趴在曜手臂上昏昏欲睡。
睡着的时候,他只觉得抱着自己的手被换了一双又一双的手。头皮发紧,不知道毛毛被摸掉了几根。
最后回到曜手里的时候,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他迷迷糊糊睁眼。
“阿曜。”
“吃肉了。”
“嗷。”
醒来的时候,狼群还是那个静默的氛围。
明明是捕到鱼了,大家为什么看起来不高兴了?
当第一口鱼塞入了嘴里。
树嘴巴一瘪,急促又低低地呜咽。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闷闷的泣声越来越多。
白杬瞌睡彻底飞了。“怎么了,怎么了?”
丘蒲扇似的大掌摸着自己儿子的脑门,眼眶红了个透。
阿山叔一下子忍不住,扑倒丘爷爷身上嚎哭。
“嗷呜嗷呜……”
“嗷呜呜……”
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白杬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跌跌撞撞地从曜的怀里爬出来。扒拉捂着脸的大狼爪子,一头狼一头狼地看。
狼嚎遍地。
山洞里吵吵嚷嚷,比集市还热闹。
哭着哭着,树几个扯着嗓子吼。那哭得,恨不能天河倒灌。
“阿梦叔,不哭。”
梦一爪子捞过小狼,抱在怀里。泪水默默大颗大颗的掉。
“阿梦叔……”白杬有些不自在。
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呢。
身后一重,转头看见是草又扑了过来。
树见状,也嚎着跑来:“我抱抱,阿杬让我抱抱。”
“阿杬,阿山叔抱抱。”
“来,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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