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杬,你做什么?”
“灰灰鸟身上还有些小毛毛,我烧一下。”
“我来我来。”
白杬仰头,正好看见那从锅里支棱出一半的棍子。
自己似乎碍着事儿了。
“等你们做完了我再来。”
树直接从他手上拿过灰灰鸟:“来都来了,反正也没多少了。”
白杬“噗嗤”一笑。
“是,来都来了。那你先帮我收拾灰灰鸟。”
棍子到底是不如爪子方便。
白杬和树一个抓头一个抓爪子,翻着面儿地烤。最后又烤了屁股和脑袋脖子那一截。
没一会儿,油脂析出。
浓烈的香味像带着钩子似的往众多狼鼻子里钻。
毛毛烤完,白杬又让曜重新倒了一盆热水。
他不想用爪子,就用树的那把石刀开膛破肚。
内脏这些东西,白杬没摸清楚之前也没打算吃。索性不要。
鸟杀完了,清洗个几遍。
白杬擦干自己的手,往曜的身上一歪。
“啊——”
“腿麻了。”
头顶沉默一瞬,又发出一声低笑。后脑勺枕着的胸膛震动,白杬忍不住抬头往后撞了撞。“腿麻了……”
曜勾过他的腿弯,抱着放在自己身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捏腿。
阿杬现在会撒娇了。
曜低头,唇贴着他蓬松的黑发。带着哄人的语气,又轻又柔:“阿杬乖。”
“乖。”白杬苦哈哈,捏一下,腿弹一下。最后实在受不住,侧身趴在曜的肩膀上,轻轻吸气。
腿麻什么的,遭罪。
灰灰鸟只剩下一只,白杬想让大家都一起吃。炖汤自然是首选。
不过今天早上才喝了汤。白杬思来想去,决定做个叫花鸡。
调料嘛,不多,还是老三样:刺刺草根、胡草根以及盐。
腿恢复好了,白杬奖励似的拍拍曜的手背。
“曜,我要去小山洞。”
像是知道他要什么,曜道:“刺刺草已经没有了。”
“吃完了?”
“嗯,给红狐的是最后一点。”
“这样啊……”
那胡草岂不是就更不用说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存货,怕给红狐敷药的胡草根都是用的草明年的药种。
白杬舔了舔唇瓣,无力往曜的身上一趴。
“咱们还缺好多东西啊。”
调料就这么点儿,还不齐全,以后可怎么弄好吃的。
白杬抿了抿嘴,立马从曜的身上爬起来。
不行,他得先把这些东西给记录下来,最后列出个植物名目。可以做调料的,可以做草药的,可以做菜的……
要是可以,他希望能凑出来一个植物百科书。不,最好是大荒百科!
白杬含着雄心壮志。
刷刷几下在石壁上写上了几排文字。
胡草,根茎如蒜 ,味道辛,可食用也可药用。药用可消炎。
刺刺草,根白如竹节,味麻。闻着呛人,熬煮之后可御发汗……
沙沙草……
罗列了几项,白杬拍了拍手。
可以,只有长得是个什么样子,等以后他慢慢补充。
写完回来,对上曜的视线。
白杬冲他乖巧一笑,张开双手:“阿曜,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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