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一倒。
白杬吓了一跳,正要去看看丘怎么了,忽然听到一点苍老的哭泣:
“幼崽大了,连爷爷也要瞒着了。”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不难受!”白杬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啊,他手足无措。
“呜呜呜……”
“就只有一点点,一点点难受。”
“看吧,是会难受。”丘坐起来,拉过白杬的手,“是阿杬说的要早点睡。昨天我们听阿杬的话都早点睡了,可是阿杬自己不听话。”
阿杬眉头一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他提的要求,他该以身作则的。
他常常说自己不是幼崽。
可昨晚熬夜逮灰灰鸟的时候又是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了幼崽的位置。
他可以冲着曜耍无赖,他可以让大家纵容他,因为他是幼崽。可这些都应该建立在他不是秩序规则的要求者的情况下。
白杬低头:“我错了。我不该说话不算话。”
梦脸上的笑一顿。
丘也品出了几分不对劲儿。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到底是青心思细腻,立马明白了白杬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走到白杬身后,将他脑袋按在自己肩上。
“傻崽子!”
“我们是希望你注意身体。”
“整个黑狼部落就只有你一个幼崽,我们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你阿青叔不懂,但阿青叔觉得不对。我们就想让你好好的。”
梦身边,一直沉默的阿力明白了过来。
阿杬那样,应该是觉得自己以后是祭司,祭司说了话不仅他们做到,自己也要做到。不然他就做不了这祭司。
从阿杬好了之后,他一直就在为部落忙忙碌碌。
阿力想,阿杬会这样说,是不是因为他们给阿杬的担子太大了。
曜也年轻,是族长。那是因为他从小跟着上一任狼王锻炼,部落兽人的责任他担得起。
可是阿杬还是幼崽,幼崽就该每天快快乐乐。吃了睡,睡了玩儿。
力沉默了下,蒲扇似的大手盖在了白杬的头顶。
揉了揉,他道:“幼崽就该好好地玩儿,要什么告诉我们,有我们帮阿杬。”
白杬自责得厉害。
他抠着自己的衣角反思。
他好像是不想麻烦他们?
不想麻烦……
潜意识里,他还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吗?
怕麻烦别人?
白杬甩了甩头。
不对。
他骨子里有对黑狼部落的认同感。
白杬抬头:“阿叔,是我错了。我贪吃,想早点吃到灰灰鸟才弄了大半夜。”
就一个简单的原因,他又想多了。
不是什么没有做到以身作则,不是什么仗着自己是幼崽在就为所欲为,也不是什么的担子大了……
白杬脸上有些臊。
他双眼润泽,耳垂红了个透。
“阿青叔,丘爷爷、阿梦叔、阿力叔……是、是我贪嘴。”
阿青摸摸他后脑勺。
“这才乖。”
白杬脸通红:“那个,阿青叔,你能不能松松手,我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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