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日光落在眼皮上。
温温热热的。
白杬从床上惊得坐起。
“醒了?”曜将盛着一半肉一半菜叶的碗放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木头墩子上。
白杬竖着耳朵。外面安静,早没了昨天傍晚的热闹。
他揉了揉一头乱发,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又躺了回去。“还想睡。”
“吃饱了再睡。”
白杬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侧着身子面对着曜的方向停下。他曲肘,掌跟撑着脑袋,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怎么了?”
晨光落在洞里,如轻纱一般温温柔柔披在了曜的身上。
男人拿过兽皮,坐姿笔挺。
修长的腿一曲一伸,占据了洞穴里的大半空间。他长长的墨发被拨到身后,灰色的眼睛藏在浓密的睫毛底下。安静看着手里的兽皮。
白云翘起嘴角,尖尖的虎牙露出半颗:“没怎么。”
“你不是记下了吗?怎么现在还在看?”
曜手里拿着的是白杬昨天上课时记下的东西。当时曜跟着他一起,看了个全程。
“星让我把字换成他认识的符号。”
白杬惊讶,双眼睁得圆溜溜的:“你们现在都已经开始相互学习了!”
“嗯。”
“那是不是过不久就没有我的用处了?”
“不是。”曜说得果断,他长睫微掀,安静而又专注地望着白杬,“阿杬永远有用。”
白杬被他看的心忽然一跳。
他跟曜对视几秒,自己先坚持不住默默转过头。
怎么会有狼这么会说话的。
*
磨磨蹭蹭,白杬从床上起来。
见曜忙着,自己去叫了树帮忙,将还放在山洞里的腊肠抬出去放好。
河边,大家依旧在处理昨天没有弄完的兽皮。
树看白杬往那边去,道:“阿杬,叫他们吃饭了。”
“知道了。”
捕猎和采集的兽人已经出去了,现在蹲在河边处理兽皮的兽人也就七八个。白杬靠近,找个空着的地方蹲下去。
“阿草,早上好。”
草停下,笑着道:“早上好。”
“你身体好了?”
“没什么大事儿。”要不是树坚持让他像阿天叔那样杵几天的拐,他早扔了那木头。
白杬拿过背后堆着的兽皮,找了一个打磨过的刮削石器也学着草他们的样子做。
“一共有多少张兽皮?”
“每天都有新的,一天十几二十几张,堆到现在少说也有六七十张了。”
白杬点点头。这么一看,几百张攒得也快。
“阿杬你昨天说的怎么才能让兽皮更软来着?”
白杬想着处理的办法,蹙着眉头,立马从脑子里赶出去。
“吃完饭我们试试。”
对了,吃饭!
“树刚刚叫吃饭了。”
白杬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要叫其他人。结果侧头发现后边的兽人走了个精光。
白杬愣住。
什么时候走的?
草一听叫吃饭立马放东西起身走人,走了几步,转头见白杬一个人还蹲在河边,赶忙拉他起来。
“就你最慢,看看他们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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