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问:“摔哪了?”
“没有摔,”元最顿时止住了哭声,“是这里在流血。”他指着自己的下体。
“哪一个?”
元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松开自己的手,让父亲自己看。
哦,原来是来了月经。
元嘉之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认识到自己或许有些不称职,要不是今天,他都快忘了儿子是个双性人。
“没事,月经而已。”他让儿子继续洗澡,自己则出门去买卫生巾。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卫生巾货架前,根本分不清这些品牌都有什么区别。售货员问他是给谁买,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又问“是女朋友吗”,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最后,他在售货员的热情“指导”下,买了几大包最贵的进口卫生棉条。
他匆匆上楼,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递给已经穿好上衣的儿子,接着他重新回到沙发上,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某避孕药的广告。
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如果当年有看电视的习惯,如果恰好看到这条广告,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与此同时,浴室里又传出了叫声:“爸爸!”
元嘉之冲进去问:“怎么了?”
儿子低着头:“我……我不会用。”
“没有说明书吗?”
“好吧,”元最用那双乌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敢。”
元嘉之翻看着包装上的说明,漫不经心地说:“塞进去就好。”
元最紧张地绞着手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明明是个相当独立的人,在父亲面前却突然就变回了孩子。他猜测,这应该是人类的本能。
“爸爸,”他固执地说,“我就是不敢。”
元嘉之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小脸发红,嘴却泛着白;上半身整齐、下半身裸露;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孩有的已经长出了胡子,他却突然来了月经。
他的面前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而这又的确由他的精子发育而成。
“好吧,”他又一次妥协,“是要我帮你吗?”
儿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元嘉之第一次体会到了做父亲的艰辛,但他突然觉得这也许是种补偿。他没有为儿子换过一次尿布,所以现在就要帮他换卫生棉条。
他看着乖乖站着的儿子,让他换一个姿势等着。
元最不解地问:“什么姿势?”
“就是,”元嘉之重新翻看着包装,“一种方便把东西塞进去的姿势。”
元最很聪明,他很快理解了父亲的意思,立刻搬过板凳坐在上面、岔开了自己的双腿。浴室里很热,他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凉意。
眼前的画面很容易让元嘉之产生奇怪的联想,看着儿子白嫩纤细的双腿,他为了努力不让自己掉出父亲的角色,只能表达起不合时宜的关心,问儿子:“你为什么这么瘦?”
也是在这时,他才模糊地想起,刚刚吃饭时,这个小孩的确不怎么好好吃主食。
“爸爸,”对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冷。”
这句话让他认识到,在浴室里质问光着双腿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吃饭”,的确有些诡异。
他于是不再蹩脚地扮演典型的好父亲,而是继续进行当前的任务——把卫生棉条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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