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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怔愣,颔首接过:“小公子有心了。”

祝东风开口道谢,连连欠身,随后转身离开,回了府邸。

西院角落稻草搭茅棚,母鸡咕咕直叫,祝东风讨了米糠去喂鸡,想起昨晚顾从容说的事,低着头心里一阵燥热悸动,抿嘴说不出话,虽害臊得想钻地,可那内心深处,分明是期待的。

他又往鸡窝里撒了把米糠,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见顾从容大步走来。

祝东风心里有事,不敢与他对视,做贼心虚般慌乱移开眼睛,顾从容见他如此,冷哼一声,甩袖扭头就走。

这一走把祝东风弄怔了,平日顾从容一见自己,都是立刻黏黏糊糊地凑过来,怎么如今冷脸相待?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开心了吗?

祝东风心生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抓了只老母鸡,借了厨房,心细认真煲了一锅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的老火鲜汤,而后端至厢房用棉布裹起,盼着顾从容来了以后,他能心生一丝喜悦。

可那夜刮风落雪,祝东风坐在门廊前睁眼等了一宿,也没等到顾从容。

翌日清晨,祝东风把冷透的汤端去厨房热,听厨娘杂役说,昨日里有媒人造访庆王府,要给小王爷和丞相之女说亲,那才叫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才叫金玉良缘、门当户对。

祝东风垂眸没吭声,将鸡汤在灶上热过后,给予平日亲近友善的奴仆分食,自己回西厢房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了一半,祝东风只觉得整个人犹如放在火炭上烤,呼出的气都是灼人的烫,他强撑片刻,歪头栽倒在地上。

原是昨日在雪夜里坐了一宿,发烧了。

浑浑噩噩中,祝东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茶馆里,说书人醒堂木拍得震耳欲聋,他说这狐狸精怪,皆是杨花水性,见一个爱一个,冷血无情的畜。

祝东风厌恶这些说辞,却又无法动弹,那般沉默呆闷之人,竟开口辩解。

“他才不是,你胡说。”

说书人噤声,瞪了他片刻,突然大笑:“哈哈哈,那便是你这等下贱奴仆,配不上!”

祝东风被吓醒,一身冷汗,浸透贴身衣物,他困惑睁眼,见自己躺在床榻上,旁边放至着炭火盆,一方明净内室暖意融融,没有一丝寒气。

顾从容坐在距床不远的黄木梨雕花鸟圆桌前,拿着他收拾一半的行李,咬牙切齿,双目喷火,似乎恨不得将包裹嚼个稀碎。

“咳……”祝东风喉咙发痒,掩藏不住,连声咳嗽。

顾从容蓦地转头看了过来,起身拿起圆桌上的青瓷小杯,倒了温水,端到床榻前,揽住祝东风的肩膀,扶他坐起,给人喂完清水,又摸摸人额头,确定没继续发烧后,这才开始问罪。

只见顾从容拿起收拾一半的行李包裹,掷在祝东风眼前问:“要去哪?”

祝东风嗫嚅,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从容气急败坏:“我都瞧见了,你昨天骗我去了结未完之事,实则是同姑娘幽会!还赠予她青绢手帕!你都没送过我物件!怎么?如今要逃了庆王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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