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眠靠在沙发上看着爱人为自己忙碌的身影,像是回到了从前,但又不是真的回到从前。他们现在更亲密了,和以前保持着距离的雇佣关系不一样。哪怕他的宁宁还在生气,气他对孩子们不上心,也依旧会在他出门前自然地替他整理着装,应酬完以后再及时地送上一碗醒酒汤,然后抱怨他身上的酒气太臭太熏人。
他的家是周灿宁,从始至终都是。
“会不会想吐?”
“还好。”
“要现在就洗澡吗?”
“再歇一下。”
把该做的醒酒功夫都做完以后,确定江烬眠没什么大问题,周灿宁才终于有了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摸了摸男人略微发红的脸,忍不住板起脸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烬眠今天不过是去参加一个普通酒会,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在酒会上把他灌成这样?他很难不怀疑江烬眠是故意酗酒,好回家来向他撒泼。
“是。”江烬眠坦然承认,但他没有撒泼,“让我躺一下吧。”
他靠在周灿宁身上,指了指他的大腿。
周灿宁没拒绝,小心地扶着江烬眠的头枕在腿上,嘴里没好气地说“你还挺骄傲”,手上替他按摩放松的力度却是温和的。
江烬眠闭着眼睛休息,细细感受指尖在皮肤上按压的触感。良久,他才舒出一口浊气,哑着声说:“宁宁,别生气了。”
“你是一位好妈妈,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周灿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看我,从小到大,别说父爱,就连母爱也没体会过,不也一样好好长大了?”
也许是此时的气氛比较平和,周灿宁一时没忍住笑,嘴快地回呛:“你这是好好长大了吗?”
好好长大的结果就是学会软禁别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这样“长大”。
江烬眠也笑了:“我觉得是。”
“但这不重要。”他又说,“重要的是,疯子是不讲道理的。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烬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软硬兼施的手段用得特别顺溜。哪怕是面对心爱的人,也从不会手软。
“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你都只能接受。”他停顿一瞬,又轻轻地补了句:“除非有一天,你真心地对我说你爱我,那也许你就能改变我。”
周灿宁停下手里的动作,软乎乎的掌心覆在江烬眠双眼上,“我改变不了你,但还是忍不住奢望我的江先生能变得更好。如果他不肯,那我希望他至少面对孩子时可以再温柔一些,也不一定要真心,只要像他从前骗我那样就好。”
也许骗着骗着,就成真了呢?
江烬眠握住他盖着眼皮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一下,勾着唇说:“我倒是希望江太太可以改变我。”
周灿宁下意识抽回手,耳根有些发热,推着江烬眠起来:“好了,你快去洗澡,一身酒臭味。”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确地说什么,但江烬眠就是知道,他们这是已经和解了。他高兴地挂在周灿宁身上,缠着他和自己洗鸳鸯浴:“一起吧,免得我待会儿撞晕在浴室。”
周灿宁闹不过他,再加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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