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宁拉着他的手,背对着孩子们低声央求:“我戴上墨镜和帽子,好不好?”
工作人员全都散开了,他们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两个孩子。江烬眠一把扣住周灿宁的腰,压抑着把他藏起来的冲动,低头沉声道:“他们会看你,一直看着你。我受不了。”
“那我只看你。”周灿宁趁着四周没人注意,仰头亲了江烬眠一口,再次重复:“烬眠,我只看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江烬眠心底的烦躁奇迹般的消去大半。这么多年来,他最想要的就是周灿宁只看他,现在他离实现愿望不远了。
“不要骗我。”
江烬眠没有让周灿宁戴墨镜,那样他才能看到他的眼睛,看到映在他眼里的自己。他托导游在纪念品店里买了一顶复古宽檐帽,周灿宁戴上去以后还用小夹子固定好,把爱人的容貌全部藏在极宽大的帽檐下,只有坐在对面的自己能看到。
导游小姐帮周灿宁固定帽子时,看到她饱含善意的笑容,他其实有点难为情。他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怜,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乞求江烬眠施舍,才能换来他一丝宽容。可是他也知道,江烬眠不是故意要在别人面前折辱他,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马车是面对面各两座的设计,阳阳终于能挨着喜欢的母亲一起坐。但临上车前,江烬眠很凶地警告他,不许他在周灿宁身边撒娇胡闹,否则之后都不会让周灿宁抱他。阳阳委委屈屈地答应了,巡游时一直安安分分地坐着看景,偶尔也会学着哥哥腼腆地和别人挥挥小手,总体还是很开心的。
周灿宁用一只手护着身旁的小儿子,然后守信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路,没有往别的地方乱瞟。他不敢大意,如果他没有完成自己答应过的条件,江烬眠一定会生气,那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途中,他坐在马车上看着江烬眠的脸色由阴转晴,看着他守着自己半刻不离的视线,看着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他没办法理解江烬眠的执着,因为他在这些执着里体会到的大部分情绪都是痛苦,他的快乐是由江烬眠为数不多的温柔给予的。但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他是江烬眠,当他无法自控地对一个可能不会爱自己的人产生执念,折磨对方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他又会有多痛苦。
周灿宁的痛苦是看得见的,而江烬眠的痛苦却无人知晓。
巡游结束后,江烬眠把两个儿子丢给导游,拉着刚取下帽子的周灿宁进入洗手间,失控地按着他在隔间壁板上深吻。他凶狠得像只空腹的野兽,誓要把手里的猎物撕碎。
哪怕江烬眠得到周灿宁唯一的目光,他也还是需要一个发泄途径,发泄看到那些偶尔落在周灿宁身上的视线的怒火。
占有欲可以因为爱人的包容而消减,但不会因为他的包容而消失。
周灿宁不能理解江烬眠的疯狂,但他开始尝试去理解他的痛苦,理解他的脆弱。他抱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轻轻抚着他的背,顺从地由着他掠夺,希望他能从中获取安全感。
“好点了吗?”
“嗯。”江烬眠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震颤中传出,带着一丝犹疑,又藏着一丝欢喜:“你是心疼我吗?”
“不是。”周灿宁毫不犹豫地否认,紧接着又说:“我在试着理解你。”
“烬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痛苦,为什么不安。所以我在试着靠近你,理解你……然后原谅你。”原谅你对我做过的所有不好的事。
江烬眠的声音有些发颤:“原谅之后呢,你会爱我吗?”
“我不知道。”周灿宁抬手摸了摸他微红的眼角,诚实地给予答案,“烬眠,你可不可以也试着理解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理解你对我来说也很难,可我还是愿意去尝试。那你能不能为了我,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