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宁宁,是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不吃饭?”
周灿宁默不作声地听着耳边关切的询问,机械式地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无声示意保姆带他们离开。
保姆还犹豫着想说什么,可是周灿宁已经不看她了,也不肯说话。她只好连哄带抱地把小光和阳阳带走,给周灿宁留出私人空间,让他和江烬眠好好聊一聊。
“宁宁,说话。”
“江烬眠,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跳梁小丑?”周灿宁没有哭,只是声音沙哑得厉害,鼻音也很重。
“你是不是一边看着我犯傻,一边笑我蠢?你说答应我努力试试,其实你只是想看我笑话吧。你一点也不想试着理解我,你只是想把我困在身边,你也只要我留在你身边……”
周灿宁越说越难过,鼻子开始发酸,可眼睛还是干的。
“你在我的手机里安装监控程序,在那件东西上放追踪器,甚至连我们的浴室都要监视……你已经把我的世界掌控在手心了,为什么还不愿意给我一点点信任?”
“你要的,我能给的都给了……那我呢?你考虑过我吗?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尊重,难道这也很过分吗?”
江烬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是彻底的不信任,所以才会在离家之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甚至明目张胆地扣住孩子。哪怕江烬眠嘴上说得多好听,做出的姿态有多委屈卑微,他骨子里也还是自私,强势,霸道,不近人情的。
周灿宁理解他的不安,也愿意为了他退让。可是退让不是毫无原则的,而是应该基于两人互相信任的情况下做的。如果江烬眠能提前告诉他,这几天都不希望他出门,也许他不会这么失望,也会愿意配合江烬眠。
但现实却是江烬眠私自决定软禁他,这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只是一个可怜的笑话。
江烬眠不需要他配合,只需要他服从。
“对不起。”
江烬眠听明白了,但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把所有控诉都收下,然后留给周灿宁一声道歉。这让周灿宁更加无力,也更加失望。
他捂着脸呢喃:“为什么?”
“你先去吃饭,等我回家再说。”江烬眠避而不答,“别拿身体怄气,不值得。”
直到这一刻,周灿宁才真正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他好像一拳打进一团棉花里,说再多骂再多,江烬眠都毫不在意,连一个解释也不愿意给他。
“江烬眠……我现在才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
他以为自己可以改变现状,但其实只是自欺欺人。江烬眠早就说过,他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是他不死心,不肯接受事实,不肯认命。所以现实才会给他一巴掌,拍醒他,逼他面对。
“听话,宁宁。你没错,你一点错也没有。”江烬眠终于体会到懊悔的滋味,可是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别胡思乱想。”
“我凭什么听你话!”周灿宁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崩溃大吼:“你只会叫我听话,却从来没有听过我说话!”
最令人绝望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拥有希望之后才发现,希望只是别人施舍的错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听你话!你呢,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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