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年纪小,一哭起来说话就不利索,呜呜咽咽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还得靠哥哥替他诉苦。
小光边嚎边问:“妈妈不要我和弟弟了吗?”
周灿宁听完就皱眉,立刻猜到这应该又是江烬眠在背后干的“好事”。
“胡说。妈妈最喜欢你们了,肯定要你们呀。”
小光攥着周灿宁衣角,半信半疑地确认:“真的吗?”
“真的。”
周灿宁不厌其烦地重复保证,又亲又抱,才勉强哄得两个小豆丁收了眼泪,紧挨着坐在地上。
“爸爸有和你们说什么吗?”
小光蔫蔫的歪在周灿宁身上交代:“爸爸让我们叫你下去吃早餐。”
阳阳还在掰着手指头缓劲儿,却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妈妈不高兴。”
周灿宁听明白了,确实是江烬眠在儿子们面前说他心情不好,明里暗里地支使他们上来卖惨。江烬眠也就只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孩子,看准他舍不得让孩子们难过,就把儿子当做工具人,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他们替他办事,自己端坐幕后等待验收成果。
无耻。
他算是想通了,江烬眠刚才的忍让只是一个烟雾弹,专门用来迷惑他这种蠢人。结果他竟然真的上当,傻傻地开始纠结自己是否太过分,正中江烬眠下怀。
真是犯贱。
周灿宁带着两个小宝贝下楼,坐在餐桌前有说有笑地挨着吃早餐,却吝啬的一丝余光也不肯分给对面的男人,明目张胆地忽视他,不给他好脸色看。
今天是星期五,小光吃完早餐后还要去幼儿园上课。可是小宝贝刚刚哭过一场,现在特别黏周灿宁,不太愿意离开家,在门口磨磨蹭蹭地不肯出去。
学是一定要上的。但是周灿宁哄不住儿子,又不想在这种时候凶他,什么方法都用不上,就只能站在原地皱着眉发愁。
一双大手从小光腋下穿过,轻轻松松的就把他提起来,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无措地晃了晃。
江烬眠单手抱着儿子,跨出几个大步,冷酷无情地将他丢上车。小光懵了一下,随后嘴巴一瘪,正要发动哭闹大法,便见妈妈和弟弟也陆续被塞进来。他顿时把眼泪收回去,乖乖巧巧地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等待。
其实小孩子很容易满足,闹这么久小情绪,也只是想要家长亲自送他上学。但是很不巧,今天周灿宁也在闹别扭。他不知道江烬眠还有没有发疯,也不愿意拉下脸和他说话,所以就只能一直耗着,直到江烬眠主动打破僵局。
和小宝贝们不一样,周灿宁被塞进了副驾驶,司机也换成江烬眠自己。一家四口,齐齐整整。
江烬眠很少亲自开车送孩子上学,平时都是司机负责接送,所以今天这个待遇对小光而言可以说是惊喜。他高高兴兴地坐在后排哼歌,把阳阳的兴致也带起来了,咧着嘴咯咯笑,和前排的愁云惨淡形成强烈对比。
周灿宁别着脸看向窗外,一改以往喜欢和驾驶座上的男人搭话的习惯,将沉默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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