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真的不能说人坏话,这不,人说来就来,都不带给个提醒的。
江烬眠眯了眯眼,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称呼:“徐小姐。”
不知为何,徐玟英总感觉自己从这声“徐小姐”里听出满满的恶意,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挺直腰板点头。
“徐小姐好像和宁宁关系很好?”
江烬眠长得人高马大,气质又特殊,眼下这么突兀地立在沙发边,早就引来不少隐晦的打量目光。但他一个眼神也没分给无关人等,神色自若地向徐玟英问话,一点也没有自己搅了局的自觉。
徐玟英本能地去看周灿宁,却只得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后脑勺,而脑袋的主人正在专心地吃水果。她顿时慌得不行,结结巴巴地答道:“还、还好。”
“这段时间经常听宁宁提起你,还总是看见他和你聊微信,忙得连我都不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都快要吃醋了。”
闻言,徐玟英立刻僵着笑容打哈哈:“江先生说笑了。”
江烬眠站在徐玟英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无形中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男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笑了之后看起来更恐怖,总之就是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让徐玟英怕得手心疯狂冒汗。尤其是她刚才还在人家背后说坏话,现在心虚得直想挖洞往里钻。
正当她尴尬得脚趾扣地,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翻过去时,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你是来接灿宁的吗?”
徐玟英边说边站起身,自觉地给男人让出位置,然后弱小无助又可怜地绕到单人沙发上待着,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下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江烬眠吝啬地“嗯”一声,便毫不客气地坐到爱人身边,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主场,随心所欲地圈占领地,活似一头死守宝物的恶龙。
他将周围的人通通忽略掉,自然地伸手揽着周灿宁的腰,侧头与之低语:“为什么偷偷来这里?”
周灿宁斜睨他一眼,将手里叉着哈密瓜的叉子调转方向,目标明确地往男人嘴边送去。江烬眠下意识张口接住,随便嚼两下便吞了,连味道都没尝清楚。
那是果盘里最后一块哈密瓜,剩下的水果周灿宁都不想吃,便干脆放下叉子,歪在男人怀里漫不经心地说:“我又没跑,你慌什么?”
江烬眠沉默一瞬,而后压着情绪陈述事实:“故意惹我生气,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周灿宁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嘴上却说:“我难受了,你就能好过?”
“你喜欢天天看我冷脸?还是喜欢天天婚内强奸?”
江烬眠瞬间变了脸色。
刚才还对别的女人露出笑容的青年,现在对着他却没一句好话,一字一句都像淬过毒的刀子,快准狠地往他心上扎。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周灿宁把握好男人要生气的点,还没等对方发作,就先握住他的手,抢着哄了两句:“不过你每次都有本事给我弄成合奸,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不好过的。算了,回家吧。”
他故意的,今天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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