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他缓缓转过身,神色冷淡地与面前的男人对视,“你觉得‘好’的定义是什么?”
江烬眠疑惑地皱了一下眉。
“在你心里,什么是对我好、对儿子好?”
江烬眠不答反问:“你想我怎么做?”
闻言,周灿宁浅浅地提起唇角,眼底不带一丝温度:“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说好听的话哄我。”实则没有一句能当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即使他喜欢江先生,也无法改变对方。从前是,现在也是。
“不是哄你——”
“妈妈!”
儿子的叫唤声打断对话。周灿宁心里正烦着,也不想再听废话,便拨开杵在门口挡道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
晚餐是在酒店餐厅吃的,菜式偏清淡,但尝起来味道还不错,足以让人满意地填饱肚子。
饭后,周灿宁一家四口在酒店附近消食。平县的夜晚没有卜海市热闹,在江滨小路散步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中老年夫妇,像他们这样年轻的家庭组合很少见。
小光吃饱睡足后情绪很亢奋,散个步都要走两下蹦一下,小猴子似的在周灿宁面前晃来晃去。
“爸爸,我们明天去哪儿呀?”
他们这趟旅程只会在平县逗留三天,因为小光是翘掉幼儿园的课出来玩的,总不好耽搁太久。
江烬眠转头询问爱人意见:“宁宁想去哪儿?”
其实认真算起来,周灿宁对平县的熟悉程度和江烬眠相差无几。他的母亲虽然在这里出生,但十来岁就已经没了亲人,随后便背井离乡,在卜海市扎根一辈子。现在他再来拜访这座小县城,也找不到母亲的旧家,更谈不上有哪里想去。只是从前常听母亲提起家乡,便对这个地方留有些许执念,想来看看这一方孕养过母亲的水土。
“就四处逛逛。”
小光满怀期待地点点头,哼着从幼儿园里学回来的儿歌,一蹦一跳地走在前头。
阳阳乖巧地牵着周灿宁的手,小企鹅似的摇摇摆摆地走着,一双圆眼不安分地四处张望。突然,他指着横跨江水两岸的大桥惊呼:“亮亮的花花!”
桥上沿着拱弯装饰了彩灯,远远看去就像一幅富贵百花图,最能吸引小孩子的目光。阳阳仰头看得眼睛都亮了,垫着小脚止不住地想往上蹦,仿佛一团圆滚滚的小皮球,笨拙又可爱。
小光好奇地沿着方向望过去,旋即回身跑到弟弟面前,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是灯哦。”
阳阳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花花和灯灯!”
虽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小光一时也摸不清楚思路,便迷迷糊糊地对弟弟点头。
周灿宁听着俩儿子傻乎乎的对话,忍俊不禁,下意识拉过江烬眠的手,脱口而出:“拍张照片吧。”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这大概就是人的惯性,总是脱离理智范围之内,在不恰当的时候做出不该做的事。
然而江烬眠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刻拿出手机做好准备,一副随时可以按下拍照键的姿态。两个崽都很喜欢拍照,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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