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眠接过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而后回身搂着周灿宁肩膀,鼓励他继续说:“嗯,然后发生什么了?”
周灿宁觉得冷,抱着被子也不能抵抗寒意,连骨头缝里都生出一股刺痛。他忍不住钻进身边人的怀抱,矛盾地边贪恋他带来的安全感,边唾弃他在梦里给自己制造的苦楚。
“你要扔掉宝宝……你不要他……”
周耀文的出现吓到他了,直接勾起他心底最深的恐惧,让他再次回忆起被抛弃、被嫌弃的痛苦。
“宁宁,梦都是反的。”江烬眠单手圈着太太,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摩挲,“我不会抛弃你们,永远也不会。”
周灿宁有些恍惚:“他也对妈妈说过这样的话。”
小时候,他的母亲还没对周耀文死心,也曾将这些承诺一一告诉他。她当时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他的父亲总有一天会回来,他们一家三口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事实证明,所谓承诺,不过是男人在床上随口说的花言巧语,当不得真。
“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周灿宁不确定,“你根本不喜欢小孩。”
周耀文那么重视男孩,当初还不是抛下他和母亲?他相信江烬眠不会抛弃自己,但他不知道他是否可以做到爱屋及乌。
江烬眠是说过要当一名好爸爸,但他觉得可信度并不高。因为在江烬眠对他说过话里,十句只有一句是真的。
“小光和阳阳不是被养得好好的?”
江烬眠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那种地步。
周灿宁脸上浮现出复杂之色。
“那是因为他们是正常男孩。”他只要一想到护士的话,就心如刀割,“如果我们的宝宝,是……是两性畸形……”
话音未落,江烬眠便脱口而出:“我可以养他一辈子。”
他低头亲吻太太额头,诚挚地保证:“虽然你老公不是首富,但他也不缺钱。两性畸形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特殊一点,养一辈子也不会让我破产。我不会扔的,更不会嫌弃。”
周灿宁确实是害怕他嫌弃。
他埋在江烬眠胸前吸吸鼻子,悄默声地伸出小拇指,竖起来晃了晃。这是小光最近从幼儿园里学回来的招式,他和小光在家里玩得多,便也跟着习惯了这种幼稚的思维方式。
江烬眠忍俊不禁,顺着太太的意思勾住盖了拇指印。
沉默片刻,周灿宁才闷声闷气地说:“我讨厌周耀文,他就没给我带来过一点好。”
要不是被周耀文恶心的想法影响到,他怎么会做这样离奇的梦。
江烬眠拉起堆在腰间的被子,把周灿宁整个人裹起来,淡淡地应道:“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
闻言,周灿宁立刻紧张起来:“你别违法。”
“想什么呢?”江烬眠好笑地刮他鼻尖,“我是正经商人。”
周灿宁讪讪地摸鼻子,“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现在才四点多,再睡一觉吧。”江烬眠不欲与他多说关于周耀文的事,怕影响他心情。
周灿宁听话地松手,翻身往旁边躺回去,但嘴上却说:“可能睡不着了。”
情绪这么大起大落一回,再浓郁的睡意都要被搅没了。
江烬眠侧躺在他身边,扬眉揶揄:“做点运动助眠?”
周灿宁双眉倒竖,下意识要拒绝。但他转念一想,脑海里勾勒出梦里小宝宝的模样,又觉得并非不可行。
做那档子事,虽然痛还是有点的,但也不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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