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洗澡了, 身上衣服也都皱巴巴的, 衣领前面都是掉下来沾上的食物残渣。
但至少大婶会帮他每天清理下半身, 才不至于让他带着排泄物见人。
大婶:“自从现在世界变成这个鬼样子后,你们是我们家第一次上门的客人。”
安诺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小怪谈。
他站在这个客厅里,只觉得脚都没地方放, 有些无助,只能跟紧贺长殊。
男人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人,这些脏污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他轻轻拉着安诺绕过地上的垃圾, 给他找了张干净的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随意地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他安抚地拍了拍安诺的手背。
大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条围裙,一边给自己系紧一边开口:“你们啊就当自己家一样就好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做几个饭菜。”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她又突然转过身,对着他们一脸慈祥:“我儿子就在房间里打电动, 他性格孤僻没朋友, 但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 你们可以去和他说说话。”
安诺的视线控制不住落在大婶穿着的围裙上,那围裙上已经全是黄黑黄黑的油污,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在正中间似乎是有个卡通图案的。
他觉得看着有些难受。
大婶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进入了厨房, 没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了剁肉的声音。
咚、咚、咚......
非常使劲。
感觉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
安诺坐在沙发上非常拘谨。
贺长殊现在觉得这些居民大多数应该都有问题, 他来这里是有目的性的, 有心想起来好好看看这房子找找可疑之处,但却碍于瘫痪的男主人还在。
他不想打草惊蛇, 只能坐在椅子上,散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同时在心底记住每一处细节。
咚咚咚剁肉的声音从厨房不断传来,坐
在客厅里的人莫名能感觉到一股沉重感。
轮椅上的男主人很少眨眼,一直盯着他们。
不知道为何,安诺总觉得他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于是他往前蹭了蹭,非常有礼貌的询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乖巧得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猫,圆滚滚的眼眸都透着让人喜爱的干净。
可男主人似乎并不喜欢他,听到安诺的问话,他非常不友善地瞪过去:“赫!赫赫!”
费尽全力张开嘴,发出的声音也不是完整的单字。
那浑浊的眼睛里,瞪他们瞪得布满红血丝。
安诺听不懂,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好像不被喜欢。
男主人的态度更像是在驱赶他们。
他有些低落,不想再和他搭话了,偷偷离贺长殊近了一点。
像极了一受惊就去找家长的小兽。
贺长殊揉了揉他的呆毛,凑到耳边低语:“可能是瘫痪后不想见到外人,不用理会。”
有时候羞耻心就是这么奇怪。
安诺点了点头,不再看向瘫痪的男主人。
可他还是在用力发出赫赫的气音。
客厅内的气氛在沉重中又多了几分诡异。
不知道过去多久,厨房里剁肉的声音终于停下了。
一些做菜的气味终于传来,可混杂在本就有气味的房子里,这股油烟味并没有饭菜该有的香味,反而更油腻了。
等看起来很下饭的饭菜端上了桌,谁都没有先动筷子。
大婶煮了肉丸汤,又随便炒了三四个家常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