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故事就围绕着这个阴谋展开。
邹北远以为这是个普通的权谋故事,因为画风精致细腻,忍不住多翻了几页。
兔国王有个不受宠的三王子,叫兔狰,画得非常漂亮,但仍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个男性的兔子。
邹北远认出他就是封面上的主角之一。
然后兔狰装疯卖傻去捣乱,看起来做的事情都没有逻辑而且很可笑,但是每一步都是在帮助狼珏洗清嫌疑。故事情节渐渐引人入胜,邹北远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
看着看着,他发现故事走向跟他想象中的权谋好像有点不一样。
兔子总是有意无意地撩小狼,而小狼对兔子明明抱着怀疑和抗拒,但是每次被撩又会脸红心跳。
虽然目前两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他们之间的暧昧氛围刻画得非常好,以至于从来不看爱情故事的邹北远心里产生了些怪异的感觉。
他没有翻完便把书合上了。
这时一张卡片从书里掉了出来,他弯腰去捡,手伸到一半顿住,卡片上的画面直接震碎三观。
一个强壮的男人双手被绳子捆着跪在地上,腿分得很开,身上未着寸缕,浑身上下布满了鞭打过的红痕。他胯下的勃qi血脉偾张,被一个身材纤细的男人拿脚踩着。
跪在地上那个狼耳狼牙,皮肤偏深,肌肉沟壑线条明显。站着的那个西装革履,雪白的兔耳垂下来搭在肩膀上,一双上扬的凤眼傲慢地瞥向画外人。
邹北远一下子就看懂了,也看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把卡片捡起来。
卡片上还印着一行字——“我将克制我的本能去爱你。”
是手写体,漂亮的楷体字,跟那天在酒吧二楼,他和苏鸣第一次用纸笔聊天时看到的字迹非常相似。
邹北远几乎就要肯定这是苏鸣写的了,但是苏鸣怎么可能画这种东西?
他当然看过比这尺度更大的画面。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种画面上会是两个男人,更没想到邹静南会把这种东西买回来,当宝贝一样要紧着。
而那个更大的疑惑,邹北远不敢深究——真的是他吗?
这个想法让邹北远很混乱。
内心在否认,他觉得苏鸣不可能画这种、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但那否认不够坚固,从中生出小小的怀疑来,让邹北远抓痒挠肝。
他很快找到罪魁祸首,一个电话给邹静南打过去,劈头盖脸地数落:“你一天到晚看的什么玩意儿?怎么买这种书回来?”
邹静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整懵了,啊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你说那个啊,”她居然还嘿嘿地笑了两声:“你看了啊?好看吧?我今年发现的宝藏作者,画得实在是太好了!”
“你还挺好意思是吧?”邹北远语气严肃,压着声音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什么东西?怎么不能看了?我成年了好吧?”邹静南简直无语,“你难道没看过成人片儿?”
“这是成人片儿的问题吗?这是两个男的!”
邹静南被他逗笑了,“哥,你好歹在美国生活了那么多年,人家好多地方同性恋结婚都合法了,怎么你还搞歧视啊?”
邹北远蓦地想起苏鸣也问过他是不是歧视同性恋,他还记得那个字是怎样一笔一划在纸上优美地写出来。
“我告诉你哦,”邹静南继续开玩笑地说,“有一句话叫做恐同即深柜,不是不弯,只是还没遇到让你弯的人。”
“滚你的,”邹北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你一个女生,看这些东西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我不觉得恶心啊,我可喜欢看了,”邹静南稀松平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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