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沾着洗洁精的泡泡,苏鸣一脸无辜地跑到客厅里,样子看着有点呆。
“怎么了?”邹北远坐在单人沙发上,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他。
他用沾着泡泡的手指比划:停水了。
这段时间邹北远经常和苏鸣呆在一起,已经会认一些简单的手语。
他看懂苏鸣的意思,站起身到卫生间去开了一下水龙头,“嗯,是停水了。”他走出来,拿水杯接了饮水机里的水,跟苏鸣说:“你来,我帮你把手洗干净。”
苏鸣走过去,把手伸到洗面池上方,让邹北远帮他把把手上的滑腻冲干净。
洗完手,邹北远跟他一起走出卫生间,“是不是没水费了?”
苏鸣摇头,用纸巾擦干了手,拿线圈笔记本给邹北远写:我才缴了水费的。
邹北远打电话问物业,得到的解释是门口修地铁把水管挖断了,正在抢修,但是最快可能也要明天才能恢复正常。
苏鸣:……
碗没洗完还好,但是大夏天的突然停水,洗澡都是问题。
邹北远提议:“要不我们今晚去住酒店?”
苏鸣看他一脸坦然,心里不由地动了歪心思,认真地点点头,在纸上写:不过最近好像在办展会,周围很难订到酒店吧?
“我在网上看看。”邹北远低头在手机上查订房信息,最后找到两家酒店还有房间。
一个是家附近的希尔顿,但只剩下一间大床房。还有一个是六公里外的万豪,还有两个标间。
邹北远让苏鸣选,苏鸣果断选了只剩下一间房的希尔顿。
晚上十点半,两个人开车抵达酒店。
邹北远到前台登记入住,苏鸣就站在旁边等,服务员请他们扫描头像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他们好几眼。
苏鸣以为邹北远又会脸红,但邹北远这次表现得很淡定,还重复跟前台确认了一次有没有标间。
得到否定的答复,邹北远跟人家说:“那我们就要一间大床房。”
坐电梯上楼,刷卡开门,里头的灯亮起来。
房间很宽敞,挨着落地窗摆了一张长沙发,有书桌和小茶几,房间中央是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铺着干净的白色床品。
关上门,邹北远问他:“你要现在洗澡吗?还是等一下再洗?”
苏鸣用手语回答:现在。
这个手势很简单,邹北远也看懂了,说:“嗯,那你先洗。”
苏鸣把人工耳蜗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从他带的小行李袋里拿出换洗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邹北远注意到他的动作,便想起他摘了人工耳蜗便是全聋的状态。苏鸣表现得很自然,好像并不在意暂时的失聪,但邹北远却看得心里一空。
他无法想象的绝对寂静,可能就是苏鸣的习以为常。
浴室和房间只隔着透明的玻璃,里头的灯打开,从外面能把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玻璃是浅棕色的,好像一层暗色的滤镜,让眼下的情境莫名生出些暧昧来。
邹北远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就看到苏鸣对着镜子,正在很慢地脱掉上衣。
黑色上衣的下摆拉起来一半,露出白皙的一截腰肢来,没什么赘肉,弧度柔和美丽,看起来很软,两只手就能握住。
邹北远的指头在手机屏幕上悬停,忘记自己刚刚在干嘛,只盯着玻璃里面的人看。
两个人的视线在巨大的浴室镜里相碰,苏鸣假装愣了愣,作出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把衣服放下,伸手去按墙上的电动窗帘按钮。
玻璃上的百叶窗放下来,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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