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垂眼看着苏鸣已经被亲得很红的嘴唇,抬手抚上去,用大拇指揉了一下,问:“疼不疼?”
苏鸣很轻地摇了头。
邹北远声音有点哑:“那再亲一下。”
苏鸣没等他说完,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就被他用力摁进了沙发里。
邹北远吻得不像刚才那么有章法,胡乱地含着苏鸣的嘴唇,像磨牙那样轻轻咬。苏鸣感觉到邹北远有一颗犬齿很尖,咬得他有点痛。
他用舌尖把邹北远顶回去,软软地舔舐那颗犬齿,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很舒服的哼声,但过没多久又被邹北远吻得下巴不断上扬、喘不过气。
亲吻在渐渐变换角度的光束中持续,光束中有飞舞的尘埃和他们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很亮的光落在苏鸣闭着的眼皮上,使他那一处皮肤看上去近乎透明地泛着红。邹北远放过他的嘴唇,又在他眼皮上吻了吻。
苏鸣嘴唇泛着水光,微微张着喘气,眉头因为缺氧而轻轻蹙起,胸口剧烈起伏。
“我得走了。”邹北远贴着他的脸颊说话,和昨晚跟他晚安时一个动作。
苏鸣晕乎乎地点着头,紧紧抓住邹北远衣角的手却没松。
邹北远低头看了一眼苏鸣的手指。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很少有马上要迟到了还磨磨蹭蹭不出门的情况,但他不舍得把自己的衣服从苏鸣手里抽出来。
两人对视着喘息,没多久,邹北远的电话响了。
苏鸣松开手,让邹北远去拿手机。
邹北远只看了一眼屏幕,摁掉铃声,没接。他抬手捏住苏鸣的下巴,安静地啄了一下,说:“下午见。”
苏鸣眼底湿漉漉的,也用手语比了个:下午见。
直到坐在工作台前打开数位屏,苏鸣还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清醒,心脏怦怦跳着,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到画画上。
睁眼闭眼都是邹北远亲他时的样子。
好烦恼啊……
邹北远这家伙,昨天太生涩,今天又太猛了点,弄得他脑子里一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他点了支烟,把手指插进发丝里揉,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头发上又都是邹北远的洗发水味道。
操……更静不下来了。
一支烟抽完,苏鸣强迫自己专心一点,手指滑动屏幕,认真看自己前几天画的分镜。
这一话是狼珏和兔狰告别后,即将回到狼族的王庭,他把兔狰托付给前来接应自己的两个亲信,让亲信护送兔狰去往食草动物国王宫。
看着兔子娇小纤细的白色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狼珏平生第一次尝到苦涩的滋味。
当天夜里狼珏辗转难眠。
深夜,他收到消息,兔狰他们遇到来路不明的敌人,两个亲信身亡,兔狰不知所踪。
狼珏找了兔狰一夜,天色将明之时,终于在一个捕兽坑里发现了他。
兔狰已经昏死过去,一身雪白漂亮的皮毛血迹斑斑,右脚还被一根尖刺贯穿了整个脚掌。
狼珏救出兔狰后,决定推迟返回王庭的时间,留在边境照顾兔狰。
他把兔狰藏在一颗大树的树洞里,白天去采集草药为兔狰疗伤,晚上抱着兔狰入睡。
这些都是刚从敦煌回来那两天画的,之后他就去参加了小狼的生日聚会,再之后又受伤,一直到今天都还没动过。
那天刚好画到狼珏给兔狰的脚伤换药,他觉得有点无聊,还打算把这里删了重新画来着。
不过说来也巧,他刚画完兔狰掉坑里,他自己也摔进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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