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他心思越飘越远,手上动作却不停,熟练地把叶子又给掰开了。
双片叶子抽泣一下,再次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
“你外面找的怎么样了?这屋子里一片破铜烂铁……”萧别赋正打算再把叶子展开,身后便传来陆闻道的声音,对方正皱着眉一脸烦躁地举着天道罗盘从木屋中出来,见萧别赋蹲在竹子边也跟着一屁股坐了过去:“这么小的地儿那破石板还能藏……天道残卷?!!”
萧别赋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手上一颤险些把幼苗薅了起来:“……天道残卷?”
两人僵着身子对视了好一阵,直到手上的叶子又悄悄把自己合上了萧别赋才收了思绪,黑着脸皮笑肉不笑道:“一个石板?上面写了两行鸟语?”
“……”陆闻道脸色也是又青又白,好半晌才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尴尬地拍了拍萧别赋的肩:“天道占卜果真说的不错,变成这样你都能找到。”
语毕便心虚地别过脸不再看对方的表情,伸手去够那株幼苗。
眼见陆闻道就要碰到幼苗,萧别赋心神微微一颤,没由得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先别……”
幼苗与陆闻道的手相触,叶子摇摇晃晃地浮现出金色的纹路,霎时间竹林中狂风大作,恐怖的威压再次席卷而来,瞬间把萧别赋身边的人掀翻来飞向几米远的木屋去,随后轰的一声,烟尘四起。
萧别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僵,迅速反应过来,胡乱拿衣袖扇了扇空中弥漫的灰尘,急急忙忙跑去查看陆闻道的状态——对方正灰头土脸地推开砸在身上的木架,身体剧烈喘息,嘴角挂着殷红的鲜血,腹中还插着一根断裂的朽木,显然摔得不轻。
“你没事吧?”萧别赋手疾眼快地扶住他,忙不迭地从储物囊里倒出一堆丹药瓶,准备一股脑地塞给他。
“咳、咳咳咳咳!”陆闻道一手按住腹部的伤口,咳得胸前红星点点,眼睛却炯然有神地盯着萧别赋手中的幼苗,艰难道:“……给、给我!”
虽怕陆闻道又被掀翻一次,但见对方坚持,萧别赋犹豫半晌还是将幼苗塞给了他。接过幼苗,这次没有什么变动了,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陆闻道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整个眼睛都变成了诡异的银色,同一时间,他脚下升起一道复杂繁琐的法阵。
随着法阵花纹的扩散,幻境中的天色骤变,眼前的景色随着大面积真气涌动化作白雾散去,两人眼前具是一花,触电感从脊髓直蹿大脑皮层。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萧别赋隐隐看到陆闻道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浩瀚的星海上,脚下是如镜面般透明的水面。萧别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警惕地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许久无事发生才小心翼翼抬脚向前走了两步。
水面荡开了一圈圈涟漪,周遭的星子缓慢地移动起来,一步一景,不知走了多久,隐隐约约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只有我……默许的。”
萧别赋一顿,加快脚步向声援跑去,在星海的一角看见“江岁清”面色冰冷地提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寒剑,正与陆闻道一左一右对峙着。
这种表情在江岁清脸上太过陌生,以至于他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江岁清?”
对方没有回应,萧别赋也发现了“江岁清”的不同寻常:纹金的长袍仙气缭绕,眼底金光流转,显然是已经飞升的模样。对面的陆闻道也换了一身玄色衣裳,浑身散发着一种邪性的慵懒,抱臂嗤笑道:“我真该庆幸。”
猜到这是幻影,萧别赋小幅度地挥了挥手,确认他们俩看不见自己,索性上前走到他们中间,微微凑近江岁清,打量一番对方稍稍成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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